已退出楼诚圈,不再产粮,未完结或要修改的文章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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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如其人,脑洞清奇,精神病系写手,资深大三角文学爱好者~

【凌赵】不能自医·第二章

心理医生AU
双更完估计要去慢慢整理大纲和资料了,下周见~
贺赵date预警;庄赵往事预警(老庄强行渣?

P.S, 本人没有做心理咨询的经验,全凭感觉写的,欢迎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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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内,赵启平又跟贺涵约会了两次,是打着约会旗号的吃喝活动。
一次在进贤路的天鹅申阁西餐厅,贺涵进门后就不断地称赞,就连买单都去前台一边刷卡一边拨弄那两只作为装饰的线条圆润的银质天鹅,还说上辈子肯定到过这里用餐。赵启平很尴尬,“那也是跟别人一起的吧,反正我上辈子没来过。”

一次是在金融中心的悦泰吃上海菜。吃得还算满意,饭后两人饮茶聊天的间隙,贺涵又语出惊人了:“我辞掉了B&T的工作,接下来去哪家公司做咨询师还暂时保密,不过我可以保证,离你们六院很近,可以送你上下班。”言毕向赵启平露出迷人的微笑。
赵启平目瞪口呆,这简直是惊悚剧啊。他完全理解为什么贺涵交往了十多年的女友唐晶被他逼婚逼到人间蒸发,一回来就态度强硬地要求分手不给任何转圜的余地。这也是他和贺涵结识的缘由,彼时对面这张扬的孔雀男一副铩羽而归的神情,久久地陷在情绪低谷里。
不过仅仅两周之后,贺涵就宣布自己痊愈了不需要后续治疗;第三周开始热烈追求赵启平。

“你是我的病人,你知道,心理医生与患者之间是不可以发展成恋爱关系的,这种行为有违职业操守...”赵启平盯着手里的杯子,努力不去直视贺涵。刚喝一口放下,茶又被添上了。
“我的治疗已经圆满结束了,我现在不再是你的患者,而是你的朋友,以及潜在交往对象。”
每一个字都说得这么掷地有声,赵启平真羡慕这份自信。
“你怎么确定这不是移情心理?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想,我们可以过一段时间再考虑这个问题,至少半年...”赵启平每一个字都斟酌得极其勉强,他是真害怕贺涵的反驳。
“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你无须顾虑。”贺涵挑了挑眉,更像一只骄傲地展示自己艳丽羽毛的孔雀了,也压根儿没考虑过这样做会不会给赵启平带来太大的压力。
真正把赵启平刺激到又找上凌远的小诊所的,倒不是贺涵。

李熏然是赵启平的高中同学,也是十几年的好朋友,近日刚刚从苏州调回了上海刑警队。刚回来没几天两人就相约去宵夜摊吃小龙虾顺便互诉衷肠。
“你还记得...庄恕吧?”绿色的啤酒玻璃瓶空了七八个,横七竖八地跟小龙虾的尸体外壳躺了一桌子,李熏然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他怎么了?回国前我跟他就没联系了。”赵启平闷闷地又灌下了半杯啤酒。
“小道消息称,去年他刚回国没多久就跟刑警大队长季白看对眼了,最近还搬到一块儿住了...”
“跟我有关系吗?”赵启平将手中的一次性纸杯捏皱,揉成一团,“再来半打啤酒,一个纸杯!老子明天请假不上班了!”
“慢慢喝,别气。”李熏然拍了拍赵启平的背。

赵启平在要面对的所有病人的群体中,最反感的还要数反复纠结感情不能自控的患者,尽管近日他也沦落到了『为情所困』的行列。
他还说过一句话,忘不了初恋的人大多数不外乎没见过世面。
庄恕就是这么一个让他怨气颇深存在。
九年前赵启平在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念的是心理学专业本硕连读,庄恕以大他八届的学长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做了一年的朋友,试探一年,交往近三年。最后一年由于赵启平坚持念完博士就回国,庄恕持有美国国籍,坚决反对恋人回国,两人在这个问题上无法达成共识,只好黯然分手。

冷战期间庄恕跟当地一个外派的物理学家唐川十分暧昧,被赵启平破译了邮箱密码。
“你一个搞心理学的,跟物理学家也能有共同语言?真是有本事啊。”
“我认为我们正处于协议分手阶段,现阶段我有寻觅新的伴侣的自由。”
“有本事你永远别回中国!永远!”
...

每当提起这段往事,赵启平都会气得两眼发红,灌多少酒都浇不灭这怒火。
当年他踌躇满志还盘算着申请PhD,却由于最后一年跟庄恕闹分手闹出了抑郁症,最后一学年的分数达不到读博的要求,只得草草回国,工作后才陆续读完。
“别气别气,你看回国后遇到的谭宗明还有贺涵,哪个不比他强?”李熏然没想到的是,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赵启平还那么在意庄恕的一举一动。
赵启平知道李熏然在安慰他,也还是不免难受了一阵。就像是鲜活的小龙虾突然趁人不备用钳子在他手上狠狠地划了一下,痛还是其次,关键是那肿胀带血泡的皮肤凸起一大块特别难看。

固然谭宗明待他极好,毕竟两人都太忙,又缺乏共同语言,两年的时间也把感情消磨殆尽了。贺涵呢,目测比谭宗明积极,可本质上这两人也差不了多少。
难道仅仅是因为得知初恋男友回国了且与新欢感情甚笃,为了心理平衡他也要马上找一个?
光想想就觉得脑子进水了。
于是赵启平再度光临凌远的小诊所。

意外的是,凌远先向赵启平道歉了:“我那天有点口不择言的,回想起来甚是惭愧,请原谅。”
“你是不是看出来了,我有轻微的抑郁症?”
凌远点点头,“我不该那样说你,对不起。”
赵启平撩起衬衣的袖子,向凌远展示自己左手臂上,动脉和静脉周围一条一条整齐的割伤,粗看也有十几条的样子。伤口挺深,经年累月皮肤也未能愈合平滑,却又恰好避开了血管所以不曾致命。
“见过这些的人都以为我是被初恋打击得太深闹出的抑郁症,我也说不好。”赵启平放下袖子,撸平,再也看不到这些伤痕。“都是一点一点的小事积累起来的。因为分手影响情绪,因为搬家和part-time很累,因为学业焦虑,因为对前途感到迷茫...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人就崩溃了,觉得活着特没意思。”

凌远静静地递上一只紫砂茶杯,自己泡的茶。
赵启平留意到不再是纸杯了,双手端起茶杯啜了一小口。“可是大部分人并不理解,都觉得这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的表现,或者是欲赋新词强说愁之类的。”
“既然已经是受害者了,不应该让无知的人再在你的伤口上捅刀子。”凌远不擅长安慰人,也知道很难避免来自外界的恶意,说点什么,总好过一语不发。
“比如说,我父母也在上述的'这部分人'的群体中。”
赵启平的脸上依然没有变化,流泪?大概从来只有他坐视患者流泪的份儿。
凌远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悲凉。

注:

移情:医学范畴指的是患者把自己过去的感情和感知投射到了咨询者的身上,属于认知上的错觉
因此业内规定,心理医生不得利用患者这种移情心理发展成恋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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