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出楼诚圈,不再产粮,未完结或要修改的文章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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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如其人,脑洞清奇,精神病系写手,资深大三角文学爱好者~

【凌陈】Kill me Heal me·障碍(第五章)

B站同名小视频配文
丧、心、病、狂 的院座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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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本该是美妙的体验。在遭遇谢晗绑架之前,陈亦度交过一个男友,是他在国内大学时期的学长。尘封在岁月深处是两人姣好的容颜,年轻的肉体,画面美满得失了真...他们也说过要携手走到最后,也计划过毕业后定居美国,出柜结婚。
谢晗的出现撕碎了这一切。陈亦度主动提出分开,很快便退了学、办理签证出国,这些年始终孑然一身。
婚礼上的司仪都会问新人:“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你都会陪在他/她身边,直到死亡把你们分离吗?”十年来陈亦度也参加了不少亲友的婚礼,却从不相信这句誓言。他认为再深刻的感情也对抗不了疾病的困扰,尤其还是无法根治的心理阴影。
那一段往事就像淬满了毒液的银针,而谢晗将这根针埋进了他身上某处的穴位里,指不定哪天就毒发身亡了。
他患上了幽闭恐惧症,且再也没有办法跟人近距离的身体接触,稍稍亲密一些的举动都会牵动出不堪的回忆。

“谢晗没有侵犯陈亦度,他只是让每一个接近陈亦度的人都幻化成了他的影子。陈亦度是他最中意的作品,他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包括他自己。”李熏然在说这些的时候也止不住地战栗。
“到底是你在害怕还是陈亦度?”
“我们都害怕,根本无法控制,”李熏然又打了一个寒颤,“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你陪他吧。”

开了床头的灯,暖黄色的微光笼罩着陈亦度的脸,让凌远想到了“肤若凝脂”这个词,身体用羊毛毯包了一层又一层。
凌远愿意等,等陈亦度醒来,等他的恢复力气,可是在他们相识之前,陈亦度又独自度过了多少个孤寂而漫长的黑夜。念及此,心痛得无以言表。
天亮了两人都没去工作。陈亦度的精神状态还是很虚弱,这一天基本上都躺在床上度过,凌远也隔着毛毯抱了他一天。
待管家给他们送完饭出了门,凌远又贴在门上听了几分钟确定人已走远了,才转过身问,“他们知道自己不是本体吗?”
“除了曲和偶尔还是会以为他是知名的大提琴家要去欧洲巡演以外,其余的都分得清。”陈亦度用大拇指按了按眉心,表示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凌远也没有勉强陈亦度,自觉地陪他一起用膳,闲聊一些工作上的问题。

夜幕再次降临,陈亦度和凌远分别去洗了澡然后回房间。凌远见陈亦度并没有为自己安排客房的意思,思忖着今晚是不是又要上演同塌而眠坐怀不乱的戏码。
陈亦度披了件米白色的纯棉浴袍进来,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凌远,你想要我对不对?”反手解开了腰带,光滑的肩胛肌肤露出一隅。
“不必。”凌远拦住了陈亦度,“我知道你现在不想,我会等你准备好。”
陈亦度钻进了新换上的金色丝绒被子里,眼泪汹涌地往外涌,“如果我永远都好不起来呢?一直都这样...”
“继续这样也无所谓,我对这方面看得不重。”凌远轻轻抚摸陈亦度的脸,他分明只比自己小四岁,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你没有问题,不要怕。有障碍的是他们中的一个,或者两个。”
“我找你从来都不是为了驱逐他们,第一次会诊的时候我就说过了。”陈亦度甩掉了脸上的泪水,眼神又变得无比倔强。“只要求你帮我管好他们不要给我惹事。”
“我可以尝试跟他们相处融洽。”凌远抱起了陈亦度,在床上这是姿势像是要压倒他。“改天你要是再多分裂出一个人格,我就成了葫芦娃的家属。”
“不要脸,谁承认你是家属了...”陈亦度又羞又恼,想要推开凌远,竟推不动。

第二天刚回到第一医院凌远就给李睿劈头盖脸地来了一顿训斥:“我知道我们都为这个病例付出了很多,可我们总该有点医生的理智吧!”
李睿是凌远多年来的徒弟及助手,向来对他尊敬有加,今天却在早餐刷围脖的间隙看到了一条八卦新闻,远距离偷拍的照片有些模糊,也还是看得出来凌远和陈亦度在街边攀谈、同坐一辆车、共进早餐、陈总送凌院长上班...并且通过看两人的衣着打扮就知道是积攒了好几天的素材。
凌远不打算避讳,否则他也不会大大方方地穿着陈亦度的衣服来上班。看完那条围脖,凌远很平静,“你指的是什么?违反了医生的准则?”
“凌远!在拿到行医执照之前你难道没有通过职业道德评估吗?”李睿气得直想将手机摔到凌远脸上。
“等治疗结束了我就辞去现在的职位,调去肝胆科,”反正他在欧洲游学期间拿到了精神学和消化内科的双博士学位。“或者这个院长我也不做了。”
“你简直丧心病狂!”李睿深深地觉得,凌远也受刺激患上了人格分裂症。

靠在办公室门外的陈亦度努力扶住门框才不至于滑落:他们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进去了。送完凌远上班的他精神还有一些恍惚,折回来想约凌远晚上一起去喝咖啡或兜风散心,结果就听到了这番对话。
凌远似乎也感应到了异样,冲出来却不见陈亦度,想来是驾车远去了。
至少打了十个电话陈亦度才接听,“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那头已是泣不成声。
一想到陈亦度一对圆眼里蓄满了泪水,闪动的流光似精心雕琢的猫眼水晶一般,凌远就觉得他没有办法再多看别人一眼。
“我发誓,我这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凌远的气声缓缓飘出扬声器,陈亦度哭得更凶了。
就像一旁的李睿气急败坏骂的,他是彻底失心疯了。
那又怎样,名望、地位、金钱与人脉,都比不上他深爱的人,就算世人都说他亵渎了身为医者的责任心,他也绝不后悔。

注:

精神心理科的医生不能跟病人恋爱,是一大业内默认的规定;欧美国家的医科生都要通过职业道德评估的考核才能拿到行医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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