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出楼诚圈,不再产粮,未完结或要修改的文章随缘更新;
目前长期待在盗墓笔记坑底,暂时爬墙MXH系列,偶尔掉落一些别的CP(尚有待解锁);
文如其人,脑洞清奇,精神病系写手,资深大三角文学爱好者~

隔墙⑤

发一颗过期的花邪糖~噎死我了~
BGM——苏打绿的《小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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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解雨臣再次负气离家出走,胖子顺势在他们的公寓住下了,说是照顾病号,实际上相当于来围观八卦的。
 张起灵依然负责吴邪的一日三餐和吃药情况,只是收拾完了就走,话从不多说。
 “天真兄弟,要不你就从了这小哥呗。”目送张起灵出门,胖子拿手肘捅了捅吴邪的胳膊。
 “胡闹!”吴邪嗔道。

“要我说,他绝对是对你有意思的。”胖子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否则也不会一天天的来照顾你,你们分明非亲非故的。”
 其实吴邪至今也分辨不出张起灵对他的心意。两人虽是早早相识,床也上了好几次,但张起灵平日里总是寡言少语跟个闷油瓶似的,常常让吴邪陷入诡异的气氛中不知所措。放在往常,他和解雨臣素来都是两个人一整天一语不发也不会觉得尴尬的情侣。

“那请你给我个建议:小花怎么办?”
 千古难题一抛,饶是胖子这等情场老手也怂了。
 “你先说说,你们究竟是怎样走到了这一步。”
 这个问题太过深奥,吴邪苦笑,脑子乱成了一绺绺麻状絮状的编织物。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原本是打算跟小花厮守一生的。”
 “说,接着往下说,你胖爷我貌似还没听过这一出。”胖子给自己泡了杯普洱茶,眯起眼睛,听戏的兴致颇高。

“十四岁那年的暑假,我突然迷上了冰裂纹的瓷器,听说这道工艺自宋朝失传近年才重新发扬光大,我甚至想辍学去学习烧窑了。
 有一天我在灵隐寺边上的一个茶艺馆看上了一套冰蓝色的冰裂纹茶具,壶底刻了一行瘦金体的小字——'东风夜放花千树',我很是喜欢,找到老板说一定要买下来,想当作生日礼物送给我爷爷,老板却说早就被预定了。我不服气,就每天都去店里转一圈等那个付定金的大头寸,打算见面了找他理论,让他卖给我。”
 “上述的冤大头是解小花吧?”胖了插了一句。

吴邪纠正道,“是大头寸,不是冤大头。那人不常来杭州,给老板留了个电话。我反复强调必须面谈,他大概被我的执着打动了,也答应了见面。
 见到真人,我傻眼了:对方看起来比我还小。而且我从来见过长得那么漂亮的男孩子,登时整个城市倾斜了,我在谷底坐看人群熙熙攘攘,湖光山色全倒映在他的瞳孔里。”
 “噗~原来是两个小屁孩儿的早恋故事。”胖子又打岔了,换来吴邪一记白眼。

“他的态度很好,说既然我真心喜欢,他就全款买下来送给我。老板自然是求之不得,迅速撮合了这桩生意。我晕乎乎地就收下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要,深怕是做梦,一步三踉跄地往家里走。
 一个月后爷爷的寿宴上,我再次见到了送我茶具的少年,他们介绍说他是解九爷的孙子,也是解家正在培养的接班人。原来我们五六岁的时候一起玩过,可惜这些年他的变化太大了,我完全没有认出来。”
 胖子吁出一口气,“以为是一见钟情,闹了半天居然是失散多年的竹马。这剧情真是绝~”

“一见钟情嘛,也没说错,”吴邪若有所思,“我确实是被他精致的容貌和非凡的衣品所吸引了,熟了之后发现我们很多想法相似,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过同一本书、同一部电影...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
 “两个文艺青年的恋爱之路。”胖子补充道。

“小花比小我个一岁多。他刚过完十八岁没多久就跑到了我当时待的大学,说他拿到了身份证,要是家里不同意我们交往随时可以私奔。我惊呆了,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吴家和解家都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小花回北京度过了一段很不容易的日子,因为解家当时打的主意是跟霍家联姻,那霍秀秀又比小花小个六七岁,根本玩不到一块儿,他们也不管。
 我家这边倒是很开明,尤其是我三叔贱兮兮地对我说,我们吴家真是解家的收割机。”
 胖子嘿嘿一笑,“要是你三叔知道你是下面的那个,估计要气得昏过去。”

“你滚。”吴邪怒吼道。
 “消消气,”胖子主动替吴邪加了水,递上一颗润喉糖,“您请。”
 “最后由我二叔出了面,上了北京,说解连环失踪多年,把现任当家的小花逼急了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自此整个九门再也没有人敢反对我们了。”
 “再往后的故事我都能倒背如流了:你们约好毕业了就出国领证,如今是一拖再拖,夜长梦多...”正好胖子认识吴邪也有四五年了,见证了他们感情变化的全过程。

“是我的贪婪,还有幼稚,伤害了两个在意我的人。”吴邪长叹一声,不太愿意再谈这个话题。
 “感情走了岔路肯定双方都有责任,你不能把问题全揽到自己身上啊。”胖子拍了拍吴邪的肩,隔着厚厚的衣料依然感知得到力度。
 “假如我说我是在遇到小哥之后才慢慢地下定决心想离开小花,你会不会鄙视我?”
 吴邪猝不及防的发问难住了胖子。

胖子勉强地挤出了一句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看低一起交过命的兄弟。”
 “谢谢胖爷看得起我。”
 “我不明白的是,小哥的胜算体现在哪?在我印象中,你们的交集不算多,不就是前年在塔木陀去年在巴乃同行过。”
 如果说解雨臣是炎炎夏夜里可以助眠的长岛冰茶,那么张起灵就是冬日里遍体生寒时送上的一杯Gin,纯粹而清冽一口饮尽暖意漫到胸口。
 胖子不爱喝洋酒,这么描述肯定感触不深,吴邪决定换个说法。

“小哥是冰块,刚认识的都以为他冷冰冰的不好靠近,处久了还是会融化的;小花则是块黑钨矿,稳定得很,捂再久都纹丝不动——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温度还不够高的。”
 “少在你胖爷我面前显摆文化,”胖子不满地摇摇头,不过看起来他也听懂了,“关键是你也不能一直摇摆不定的,决定了捡冰块就赶紧丢掉那块矿石。”
 “钨是金属,不是石料。”吴邪小声地纠正。
 正说着,张起灵又来敲门了。奉上晚餐,确信吴邪当面服下了感冒药和消炎药并咽下了,才淡然离开。

周末的晚上,吴邪接到了霍秀秀的来电。
 “吴邪哥哥,小花哥哥喝醉了,他说他很想念你,”电话那头传来了掩饰不住担忧的女声,背景些许嘈杂,“没有触犯原则问题的话,你们各退一步吧。”
 原则问题?他不但犯了,还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解雨臣盛怒之下拿他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告诉他,我也很想念他。”

他念的是,从前的他们。解雨臣亦是如此。
 倘若时光永远地定格在毕业之前,是不是他也不用陷入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然而也遇不到张起灵了。
 “你们有话好好说嘛,不要冷战...”
 吴邪挂掉了电话。他无话可说,也不想面对。

注:

1. 大头寸,杭州话的“大人物,大客户”
2. 钨,熔点极高硬度极高的金属,稳定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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