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出楼诚圈,不再产粮,未完结或要修改的文章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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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如其人,脑洞清奇,精神病系写手,资深大三角文学爱好者~

【凌赵】不能自医·第九章

微谭李线预警;借前半生的梗
然然来告诉大家什么才是好基友& 好闺蜜的正确打开方式;
讨论凌陈往事预警

心理医生AU
P.S, 本人没有做心理咨询的经验,大学时念的专业也不是心理学,全凭感觉写的; 如有谬误,欢迎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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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平和凌远差不多有两个月的时间没再联系。生活总是要继续,无论是愉快的还是糟心的事情,无论是手指烫伤还是腿脚撞伤,时间一长都会消退。
李熏然结交了新的男朋友,说要请赵启平一块儿吃饭,定好了地方,报出一个私人会所的名字把赵启平吓了一跳:“你这是傍上土豪金了?”
李熏然也不否认:“我跟他说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请你吃饭一定要顶级的待遇。”

到了一座东南亚装潢风格的会所,赵启平一眼就看到了...一身深蓝色中款西装的谭宗明,椅子紧挨着身穿同色系湛蓝毛衣,眼睛大得像喜马拉雅猫的李熏然。
他们分开也有大半年了,没再见过面,联系寥寥,万万没想到再见面竟是在这种场合。
赵启平忍了又忍,才没有将一口淤血吐出来。就算谭宗明不认识李熏然,难道李熏然这些年也完全不了解谭宗明这个人的存在吗?!就算早些年他因为工作调动经年留驻苏州不常回家,总是错过谭宗明的请客,可是他总该听闻过赫赫有名的沪上金融大鳄的大名吧?!

李熏然见赵启平神色有异,遂上前询问:“怎么了,你们认识?”
赵启平哭笑不得,“这话应该换我来问你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上海有几个同名同姓叫谭宗明的,恰好又是他这个年龄、他这个职业?”
“一个月前我丢了一部手机,就是以前你经常用来玩海底消消乐的那个,疑似被盗;我去报案,他给我备的案。”谭宗明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根拇指粗的咖色雪茄,喷出一口烟雾,面容隐在浓烟后,看不真切。
想来也是,他们从来都不屑于在交友APP上寻觅伴侣,也不接受同事朋友安排的“相亲”活动,能碰上只能说是缘分了。

赵启平烦得也想拈起一根烟来驱散心头之闷,被李熏然拨开了刚刚触到烟盒的手指。
“要是你让我归还谭宗明,此刻我毫不犹豫地就能把他交出来。”
归还?当然不需要,现在的赵启平眼里心里都是另一个人。
“咳,我不是物品,不能退换也不能让来让去的。”谭宗明连忙在一旁提醒。
“或者你不想看到我们在一起的话,我也可以选择立刻结束。”
成人的感情世界太过复杂,李熏然宁愿永远停留在高中时代,只拥有友情就足够了。
“不,我祝你们幸福。”

赵启平记得,几年前李熏然和国安局的局长洪少秋眉来眼去了一阵子,后来他们一个被调去了苏州,一个去了南京,这段刚刚萌芽的感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数年前李熏然听说洪少秋跟当地卖鱼的大佬好上了,还很是伤感。
如今好朋友得到了他应得的幸福,赵启平惟有送上祝福。
与其说是介意,不如说是,跟凌远的数度交手让他充满了挫败感和失落感。他倒不后悔离开了谭宗明,反而有些遗憾没试着多接触贺涵,好歹孔雀男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也不会太过执念于旧人。

这次饭局的氛围还算开心圆满,除了赵启平的心理活动不断地在:“太荒诞了-不关我的事-该替他们开心-可还是觉得好雷-世界怎么这么小-算了”这个怪圈里循环,几近精神分裂。
散场之际谭宗明喊住赵启平,“熏然说你在跟那个小医生交往了。以后他要是对你不好,随时告诉我们,给你介绍更般配的。”
看来李熏然没有告诉谭宗明实情,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对谭宗明和贺涵宣称的那样。现在他只得照他说的去尽量掩饰。
由于谭宗明磊落的态度,赵启平想,他和李熏然还能做朋友。再对比凌远的处理方式...也许他是永远都没有办法跟陈亦度做朋友了,尽管他们本来也不认识。

“半年是一个心理上的临界点,很多事情捱过了半年,就变得不那么执着了。”鬼使神差一般,赵启平又找上了凌远的小诊所,来了那么多次,才发现凌远给它起名为鹿鸣居。
“我同意你的观点,所以呢?”
“我的前男友谭宗明也另结新欢了,对,就是说会一直等我回头的那个。”赵启平笑得肆意,凌远却看着有些心酸。“新欢还是我多年的好朋友。看,全世界的人都要开始新的生活,怎么你就没有这份觉悟呢?”
“我以前是觉得,离开他我不可能再找到像他这么好的人了。后来真分开了,打心底放不下的是这十年的回忆。”难得凌远没有回避这个话题,这段往事,真是不容易。
“你们到底为什么分手的,请告诉我实话,不要听虚话和套话。”

凌远倒是很平静,语调、神情都是,像在讲述上个世纪的事情。“他不能接受艺术上的令言巧色,所以每一件作品都是他的切肤之痛。后期他还是有一点抑郁倾向,可是他变得很享受利用这病症带来的灵感,完全不愿意配合治疗。而我是医生,我希望他能够健康地活着。”
这才是最沉痛的真相。没有狗血混乱的剧情,亦不是由于互相搀扶多年后的厌弃,而是怎么磨合都没可能回避的核心问题--价值观不一致。

“艺术本身是伟大的:它不懈地致力于陶冶时代的灵魂,巫术般地唤回这个时代最匮乏的形式。所以艺术应该具有积极的意义。”
“怪我,没有艺术细胞,不能给予他最大程度上的支持。”凌远的眼里看不到悲恸,只有空洞,如一口望不见底的深井。
“不是你的错。创造力不是病态,它创造了艺术的形式,体现了艺术的完美,从而使艺术形式不同于神经病人或精神病人的幻想。显然他走偏了。”
“我知道他的问题所在,然而他不合作,我们最终也没有办法达成共识。”
赵启平心下黯然,这是怎样的一个轮回,或者说情景重现。当年的凌远和陈亦度,不正是对应眼前的他和凌远。

“墙上那副画是陈亦度临摹的吧?还有鹿鸣居这个名字,我猜他一定特别着迷于小鹿这种动物。”他败了,不止是败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假想敌,更是败给了那些他无法参与的旧日时光。把他整个人都填进去了,也无法完成这场救赎。“以前我还妄想能治好你,甚至等你病愈后跟你发展某些感情关系...现在看来,我是多余的。”
“你并不多余,也许我现在说喜欢你,你不会相信。”凌远好似开窍了,知道只要再推开赵启平一次,哪怕一句话,他们就没有下文了。

“我信啊,可也仅仅是喜欢,不是吗。”他难受的点在于,明知道凌远需要他,却逼迫自己视而不见;因为他不能再放任自己陷进去。
最无奈的事情莫过于,已经被世事折磨得心神俱废的两个人,依然做不到最简单的一个拥抱,远远地互相试探与观望就是他们的所有交集。

注:

1.平平关于艺术的社会意义那段话引自上个世纪瑞典著名的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学家卡尔·古斯塔夫·荣格的《寻求灵魂的现代人》

2.艺术与创造力那段话引自精神分析学家鼻祖弗洛伊德的《论创造力与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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