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出楼诚圈,不再产粮,未完结或要修改的文章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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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如其人,脑洞清奇,精神病系写手,资深大三角文学爱好者~

【凌赵】不能自医·第六章

啰嗦得不忍直视了~
让我去死一死吧,吞一盘小龙虾自尽
本章然然和老凌同框,燃鹅也没凌李什么事

心理医生AU
P.S, 本人没有做心理咨询的经验,大学时念的专业也不是心理学,全凭感觉写的; 如有谬误,欢迎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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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虾不容易侍弄,是厨界公认的真理。
买回来要换上几道水、清洗外壳附带的污垢,然后往盆里扔上几片姜,目的是逼迫它们吐出体内的脏东西。
养足了一天,下锅前将它们捞出来,一只一只用剪刀头敲晕,依次剪去大爪钳前端的钩刺,再分别卸下左右钳;清水冲洗数秒,把小龙虾整个身子翻转180°,用早已准备在一旁的刷子洗刷腹部藏纳的泥沙,接着掐住尾巴中间那块尾甲,左右拧、用力拖拽,把虾线拖出来。
这还只是准备烹饪的前戏的一部分,之后还有剪掉头部、剪开腮壳,掏出沙袋和腮...其过程不亚于一场小型的开颅手术。

最后一只处理完的小龙虾被凌远扔进锅里盖上锅盖后,凌远一边洗手一边愤愤地想,真是信了赵启平的邪。
他本来发过誓,这倒复杂的菜只做给喜欢的人吃,可是曾经喜欢的人并不会吃这般充斥着市井气息的食物;现在呢,也根本没有喜欢的人。

十二点半,小赵医生准时赴约,还带来了他口中的死党:一个头发卷卷皮肤光滑笑起来眼神很纯真的小男生。对,看起来就像大学还没毕业一样,尽管个子是跟赵启平一般高,身子板略瘦一点,看起来还挺讨人喜欢。
小男生自称名叫李熏然,在静安区的刑警队做个副队长,几年前工作调动到了苏州警队,近日刚刚调回来。
小警察对凌远家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红得发亮的两盆小龙虾--一盆蒜蓉一盆麻辣,刚刚端上桌,李熏然就掏出手机嚓嚓拍了几张,徒手抓起一只三两下剥开壳往嘴里送,再来一口冰镇过的啤酒。

一杯啤酒下肚了,李熏然才发现凌远和赵启平正用西餐的刀叉姿势古怪地给小龙虾去壳。赵启平在美国待过好些年能熟练掌握刀叉他知道,怎么凌远也...
“凌医生,看你肢解小龙虾的动作那么利落,改行做外科医生也绰绰有余吧?”李熏然心直口快藏不住话。
“我之前是肝胆科的,属于消化内科,当然开膛破肚一类的手术也没少碰到过。”凌远礼貌回应,手中的刀叉也没停过。
“那怎么想到改行做心理医生了?”
凌远没接话,此时一枚硕大的鲜红色龙虾被赵启平叉着扔进了李熏然的碟子里。
很明显,凌远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甚至有可能是雷区,赵启平已经知道了,只能见机借食物堵住李熏然的嘴。

饭后凌远收拾碗筷,赵启平从厨房端出了凌远先前准备好的红枣茶,默契得就像同居多年的室友一样--这是他第三次登门而已。
李熏然喝完一杯茶就放下了茶杯,注意力完全被客厅里那幅油画吸引住了。“自己画的?构图还不错,但色调暗了点...”
“我就乐意用冷色调,颜色艳丽的我反而看了瘆得慌,怎么了?”凌远突然满脸铁青的出现在客厅。
完了完了,这家伙一顿饭的工夫踩了两回地雷,再待下去怕是会说出更戳痛凌远的话来,看来以后要尽量避免让这两人见面。
“老凌,我先跟他回去了,下周再见。”赵启平拖起李熏然就往外走,手也不挥一下,要赶在凌远崩溃之前逃离现场。

凌远的情绪确实快要决堤了。模糊中还能看到两个瘦高背影出了门,穿白衬衣的是赵启平,青灰色衬衫的是李熏然。
“不是他们的错,是我自己太脆弱。”确定他们都已走远,关上门,凌远才又对着油画自言自语。
--明明人都还健在,却整得跟灵堂前的哀悼似的。

“这就是你看上的人?你不会受刺激傻掉了吧?”李熏然一想到临走前在凌远家的情形就心有余悸。
“他是病人,需要我的帮助。”原计划泡汤了,赵启平决定请李熏然去酒吧喝几杯。
Long Island Ice Tea,李熏然愿意喝的惟一一种Cocktail,赵启平则点了一杯清凉透亮Mojito。“再古怪的人都会有人迷恋不是吗,就像我们的喝酒品位也不一样。你致力于寻找年纪略大、经历复杂、懂得照顾人的男士,我则更倾向于在我面前毫无隐瞒的一类人,对应我们面前的两杯酒。”
李熏然看了看手中的酒杯,茶色液体确实略显浑浊,倒也醇厚,更像饮料而非酒精。

“我是觉得他这个人说不好,有点像你以前让我读的一本书里描述的'铁炉人'。”
“不错啊,工作之余你还会去读一些心理学论著,不容易。”赵启平表示赞赏。
“我还做了阅读笔记呢!”说着李熏然打开手机上的某个APP读了起来:“他们根本对其他任何人不感兴趣,只对那种美好的恋爱之前稍感兴趣;可以为被欣赏、被证实而感到自满;迫切地需要这种感觉去稳固他那支离破碎的自我价值感。”
“你不了解他,我也算不得了解,先不要妄下结论。”赵启平有些慌乱地环顾了四周,怕被周围的人注意到。

“我们做刑警的也要懂一点犯罪心理学,最基本的识人之术我还是会的。你看这一段,”李熏然的手指又飞快地滑动手机屏幕,“(他们)深信自己总得不到满足是由于缺乏母爱,为了逃避这种痛苦和受到被贬低的伤害,他们逃进了铁炉子里,变得冷酷无情,试图由此建立了他多么希望从母亲那里得到的自我价值感。由此犯了一个决定性的错误:爱是不能争取到的...”
赵启平从手机侧边按了一下锁屏键,没让李熏然继续往下读。“他算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后期被人领养,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你们只见过一次面!而且还是在你触犯他的情况下。”

“我是故意的。当然,我对他没有偏见,只是通过观察还有一些揣测,发现这个人是个坑。”李熏然拿起玻璃杯一饮而尽,“且不说你们业内规定医患关系不能越界吧,单论他的精神状态就很有问题。请你保持理智,不要往坑里跳了。”
然而也正是从这一天起,赵启平下定决心不管凌远的今后会变成怎样,自己都不会扔下他不管。

注:

然然关于铁炉人的那段论述引自德国学者海因茨·彼得·勒尔的著作《内心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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