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出楼诚圈,不再产粮,未完结或要修改的文章随缘更新;
目前长期待在盗墓笔记坑底,暂时爬墙MXH系列,偶尔掉落一些别的CP(尚有待解锁);
文如其人,脑洞清奇,精神病系写手,资深大三角文学爱好者~

【多CP】红玫瑰·凌院长的玫瑰

B站小电影的配文~
打算用每个人一个章节的形式,不会很长,五六章就完结了

今天是凌季凌李专场

本章对应 红玫瑰 这是 全集

分割线: ------------------------------------------

2015年的夏天以前,凌远的世界都是彩色的,直到他的爱人李熏然接到了刑警队的任务去缅甸缉毒。
他劝过李熏然很多次,不要做刑警,更不要搅和到这么危险的工作里,如果可以,让李熏然的父亲李局长将其安排成为社区片警再好不过。
李熏然也不生气,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扑闪过来就是最好的精神攻击武器,像微博上反复被转发的萨摩耶撒娇动图。可凌远知道,李熏然的行动力不亚于罗纳威犬。
李熏然告诉凌远,他曾经在云南和老挝边境执行过任务,见过许多被毒品摧毁掉的村庄和村民。衣衫褴褛的孩童跟着大人去罂粟地里采摘果实,采回家再割胶、烘烤,而毒贩给他们的收购价仅仅够用来买大米。更不用说制作完成后的毒品在全球肆虐,数不胜数的人们染上毒瘾坠入深渊。
“既然你觉得有危险就不应该去做,那么反过来我劝你离开第一医院甚至不要再做医生了,因为病房里病菌多,还有患者家属医闹,你会怎么想?”
凌远只得苦笑,不再辩驳。他的小孩长大了,应该去做自己打心底认可的事情。

一周后任务圆满完成,除了李熏然是奄奄一息地被抬着回来。缉毒大队在缅甸一切顺利,反而是到了越南境内被毒贩盯上了。他们给他注射了好几种致幻剂,待解救出来时整个人都呈现出催眠的状态:失语,幻听,意识和动作混乱。
还没等到杏林第一医院精神科的医生的诊断结果出来,凌远就眼睁睁地看着神志不清的李熏然一手持枪在左胸开了一枪;他宁愿倒下的人是他自己。
当然他也倒下了。
连日的焦虑和恐惧早已侵蚀了他的大脑神经,加上常年累月的胃病再一次恶狠狠地犯了,头疼和胃疼不断地冲击下丘脑。
他醒过来才发现病房里守了几个以Kevin为首的李熏然警队里的同事,据说是李局长安排的,怕他因为李熏然的死讯而崩溃。
他都没能参加爱人的追悼会--待到他的胃病稍稍被控制住了可以出院了,才知道李熏然已经低调地火化了,仅余骨灰一坛,墓碑一块。
他摸了摸冰凉的骨灰,还是交还给了李局长。
从那时起,他视线所及的范围内都是黑白二色。

出于缅怀,或者说无法释怀,凌远还是会不时地去李熏然生前工作的警队转转。一开始是希望奇迹发生:他的小孩儿顶着一头卷毛,笑容堪比雪地里的萨摩耶一般灿烂地朝他招手。
后来他注意到了刑警队的大队长,季白。
季白比李熏然要大上三岁,职位也比李熏然略高--李熏然先前也就是个副队而已。
凌远一直惦记着李熏然生前中意潮州菜,也常常给季白打包潮州馆子的点心:虾饺、白糖糕、春饼、粉果、煎堆...季白也不挑食,接过来默默吃掉。
他毕竟不是李熏然,不爱笑,平日里总是寡言少语,表情严肃,想来对人的防备心也很重。然而生活总是要继续的,不管愿意不愿意。李熏然去世也有半年了,凌远想,也该认识新的人、展开新的生活了。
一来二去两人也熟络起来了,只是凌远的追求不甚顺利,季白永远都是一副神色郁郁的模样,对他也不例外。
在遇到李熏然之前,凌远有过两段失败的感情,他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能推开他厚重的心门了。他就跟他的生父一样糟糕:血液里一半是疯狂懦弱,一半是自私凉薄,根本不配拥有爱情。是这个笑容温暖的小警察一点一点地温暖了他。
现在,轮到他去温暖别人了。

依然是医生和警察的搭配,两个责任重大的人依然没有多少时间去感受生活,更不用说谈情说爱了。
所以凌远很珍惜给季白送饭、两人一起用餐的时刻。他通常每天中午一点半左右驱车到杏林市派出所探望季白,巧妙地避开医院与交通的高峰期;即便再忙,隔一天也会跟季白见上一面。
近日由于过新年,食物中毒的人群增加,住院人数不断增加,凌远很难抽开身来。
“我临时有点事,中午不能跟你一起吃午饭了。”电话刚放下凌远的胃病就犯了。
另一边的季白也不计较,顺手打开赵寒给他买的热干面吃了起来。
晚上凌远也没再给季白打电话,下班后一边流泪一边开着车在环城公路上一圈一圈地绕。
又逢新年,真的会有新的开始吗?
四年前他认识了李熏然,三年前他们一起去三亚潜水度假,两年前他把李熏然带回家见养父母,一年前由于警队只批准了短短三天的年假,李熏然建议在家过,他去超市买了好多食材回家亲自掌勺...
今年留给他的除了回忆就是冰冷的夜风。凌远打开车窗,泪水更是迎风肆虐,似要占满车厢中的每一个角落。

季白从来不会向人主动索取什么,本来他自己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记得。
他们已经整整三天没联系了,更不要说见面。
第四天晚上当凌远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没有抬头。
“怎么了,生我气了?先吃饭,吃完咱回家。”凌远递上饭盒,是他给季白捎带的宵夜:广式艇仔粥。
“你拿我当什么了?”气归气,季白还是喝了几勺粥,后半句“某个人的替身吗”也随之咽下去。
“你说什么呢你?”凌远也是好脾气,没理会这茬。
“我有几条线索得去跟一下。”放下饭盒,季白走出了办公室。
第一次约季白回家就得到如此冷淡的回忆,凌远讪讪地离开了警局。
下班后季白也没有回家,而是约了几个同事去打篮球。最后一个球他用尽了法子也没能扣进篮筐中,只得惶惶然地半空落下。
“这几天是他的忌日吗?”季白略加犹豫,还是发出了信息。他不是小心眼,他见过凌远的手机壁纸还是一个漂亮的男生的照片,也听警队的同事提起过他们过去的事情。他不会因此郁结,但他更想要的是坦诚、不加隐瞒的相处。
“不是。我每个月都会去看他。”信息很快就回过来了。
“明天我跟你一块儿去。”
大过年的没多少人来公墓逗留,想来是怕晦气。
两个身形高大相貌俊逸的男子站在墓地间驻足多时,远处的公墓管理员不由得多加打量。
“何必打扰他。”季白理解凌远的心情,可悲伤和沉湎于事无补,墓中的人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他这样。
是该放下了,真正的放下了,凌远朝季白点了点头。

公墓一别,两人的关系反而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凌远不抽烟,可他笃信人的感情就像打火机里的气,烟点的越多气也会随之减少。后来他才知道,现在许多钢铸型打火机都可以充气的,在商场里买还有套装。
感谢上苍把季白装进缎带盒子里当成礼物送到他面前,让他明白他还没有失去爱的能力。
就这么平淡而愉快地走下去,就像从来没有失去过,就像他们永远都不会分离。
直到季白的接到了新的出境缅甸缉毒任务,又一次击破了凌远对幸福的向往。
季白知道凌远对刑警队的出境计划有阴影,特地没告诉他实情,替换成回北京的家一趟。正值凌远在美国两周,满打满算也够了。

没算到的是,这次抓捕的毒贩异常狡猾凶残,趁季白不备操起一把勃朗宁直击季白腹腔,见他倒下了还抡起拳头往他的脑袋上撞。
幸好赵寒他们及时赶到,捡回了一条命。
昏过去之前,季白想起了战厅发给他的一份档案。原来在缅甸一直帮助他的人,是李熏然。他们都是狮子座,他们都爱上了凌远。
临行那天凌远还给季白打了电话,“就是想告诉你,在我的眼里,你是独一无二的,我喜欢你。”说不触动,是假的。
如果他知道李熏然还活着呢?

凌远把十四天的行程缩成了九天,想给季白一个惊喜。赶回杏林,迎接他的是病床上脉息虚弱的季白。
李睿怕凌远过度紧张和惊恐导致无法完成整台手术,要求自己替上,被凌远拒绝了。
“也只有在这,我心里头才是踏实的。”在他的医院里,没有罪犯,没有枪支,他可以久久地注视着他的爱人,确保他们是安全的、能够被治愈的。
子弹射进了季白的肝脏,脑中也有淤血。凌远要先清除其中的弹壳,进行切面缝合,如果有恶化的趋势还有做一轮肝左中叶切除。
“如果我死了,你会在你的心里和我的灵魂对话。”季白以前说过的话在凌远的脑海中回荡。不会的,季白绝不会死。

一台手术下来,凌远几近虚脱,用温水服用了两杯剂量的胃药。
傍晚吃饭的时候,李睿对凌远说,季白并不是李熏然。
多年前也是凌远亲自为李熏然做的手术,病愈后两人也走得更近了。这场景放佛昨日重现。
可他们除了眼睛有些像,没有任何一处是相像的。
“我是胃有毛病,不是脸盲。”凌远自嘲道。
“你喜欢他吗?我指的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李睿毫不客气地继续追问。
“恐怕还不止喜欢,我可能会爱上他。”凌远放下汤勺,每一个字都说得特别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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