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出楼诚圈,不再产粮,未完结或要修改的文章随缘更新;
目前长期待在盗墓笔记坑底,暂时爬墙MXH系列,偶尔掉落一些别的CP(尚有待解锁);
文如其人,脑洞清奇,精神病系写手,资深大三角文学爱好者~

七日·第一日

续命梗,时间线为重启雷城归来之后;
分割线:————————————————————————

张起灵提出要去巡山一周,吴邪听完无甚反应,尽管从雷城回到雨村八个月了他们一天都没分开过。直到当天下午胖子大老远地从北京赶过来,他才突然意识到事情似乎有点儿不对劲。

头一天村子里洒了一场小雨,如同不经意间蹭到的猫毛和狗毛,不痛不痒回过神来才发现衣服上裤腿上粘的到处都是,周身的潮气怎么甩都甩不掉。

胖子的鞋底附上的几点黄泥连人一道带进了屋。他满不在乎地把行李往客房一撂,也不说捎点烤鸭或糕点进村,反而支使吴邪给他做饭去。

吴邪没好气地从厨房里抱出一盆牛蒡山药排骨汤,汤面看不到油花,还漂了几片没精打采的野菜干,已然熬得发黄。

“艹,你们平时过的什么日子,猪食也能端上桌了。”胖子嫌弃地弹开了。

“还有一锅中药,你要不要也尝尝?”吴邪作势又要折进厨房。

胖子叹气,进去操起锅铲,“说吧,想吃啥,你胖爷亲自动手。”

“熘肝尖,要放泡椒。”

“我们那儿没有这种煮法。”

话是这么说,胖子还是一溜小跑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菜篮子里有猪肝有芹菜有蒜瓣,还有红色的尖尖朝天椒作为泡椒的替代物。

吴邪倚在门框上,全程围观胖子熟练地洗菜切菜再将油锅爆香,被油烟呛到了咳嗽也不肯走远。

“憋坏了吧?”

菜上桌了,胖子同情地看了吴邪一眼。

吴邪没接话,率先夹了一筷子蘸满辣椒碎片的猪肝往嘴里送。他本来也不是嗜辣之人,实在是被禁锢了太久:张起灵总以健康为由,终日为他捣鼓清淡滋补的汤水。

纵然他足够惜命,日复一日的这么进补也实在是感到了无生趣。

这一次又吃得太急了,饭后胃里辣的被火苗烧灼一般,又像十几只猫爪一齐划过胃壁。

冰箱里有熬好的冰糖雪梨润肺茶,吴邪打算热到半温的程度就喝下,却无意中发现茶罐旁边立了一盒乳酸菌素片,还贴了张小纸条,上书:饭后服食一片。翻过来看药片的生产日期,上个月出厂的。

“啧啧,看起来小哥同志事先料到了他一走你就不会老实吃饭。”胖子饶有兴致地研究起药盒子和便利贴。

吴邪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那句“快告诉我他到底去了哪里”就差没脱口而出,不过他知道他们倘若打定主意瞒骗他,追问是追不出结果的,索性把矛头指向了胖子:“他也就去一周,没必要劳烦您老大老远的跑进山来。”

“咳,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吗。”

“他要是真怕我无聊,应该让小花飞过来陪我,我跟他比跟你有话聊。”吴邪换了一种十分空茫的、直勾勾的眼神望向胖子,胖子最害怕见到他这样的神情。

不料胖子丝毫不留情面,“您老也别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他们口中的小花,叱咤京城的花儿爷,托他的福时隔十多年二进宫疗养院,除了过年期间乘坐私人飞机来雨村吃了顿年夜饭,第二天就飞回北京了。

雷城一役,他们都算是惨败,好在这些年到底是历练下来,心态尚可。

见从胖子这里撬不出个所以然,吴邪心中气闷又无可奈何,下午就一个人溜出去了。

他们的土楼后面有一片空地,张起灵种上了几丛蔬菜,再养上一窝小黄鸡。本来还说在这边上给小满哥和西藏獚建个小木屋,它们都刨了一身的泥表示不从。

一天没给菜地浇水,倒也不用担心蔫掉,村里目测还要再下两场雨,会有足够的水分捱过这一周。狗场里的粮和水也都是新换的,吴邪明白既然张起灵交待了胖子来照顾吴邪,这些小事也肯定一并交待过了。

无事可做,吴邪盯了泥地里的半撑开叶片的小白菜足足半个小时,不由得又想起了前年锄地的那会儿他一举刨出了一个陶罐,打开看里边零零散散地盛了十几枚古币。他自嘲,他这开棺必起尸的属性真是颠不破了,再往下挖估计得带出具血尸来。

张起灵兀自收起了罐子,用报纸包好。回屋后他做了只大理石的鱼缸杵在客厅中央,铜钱分散地铺陈于缸底,还养了十几尾鱼苗。大约半个月前他们发现鱼都翻肚皮了,原本色泽还算清亮的铜钱一个两个都变了色:面上覆了厚厚的一层,煤油似的介质,刮都刮不掉。张起灵迅速将铜钱捞起来,用火折子烤了一遍又重新埋回菜地,说是铜钱化解了他们的煞气,该放回去了。

煞气,这个词有点意思。前半辈子吴邪一直以为自己是风水鱼缸里的铜钱,莫名地被家族的宿命、沿途的古怪事物缠上,像那侵蚀铜钱的不明物质,似霉非灰的。最近他才想通,自己分明是传说中的煞气本身,环绕在他身边的人都沾了黑。

也难怪张家人都千方百计地想把族长从他身边拖走。

要是这一次张起灵借口巡山不再回来,他貌似也没有生气的立场。

已是早春四月,山里还是寒气偏重,尤其是早晚温差大。夕阳还未落下吴邪就被冻回家了。

胖子烧了锅鱼汤,这回没放辣椒,只扔了几片姜去腥提味,汤汁泛着白,一看就是熬了两个小时以上。

吴邪夹了一片鱼肉,还算保持鲜和嫩,可是,“没小哥煮的好。”

“嘁,也就他还惯着你~真是不能忍不能忍。”胖子知道家里没酒,下午去村头的小卖部买了一箱回来自饮自酌,没再搭理吴邪。

吴邪又一次失了神,往常无论他想吃什么,鼎边糊还是蒸螃蟹,张起灵都会默不作声地替他弄好。要是张起灵不回来了,以后他恐怕是吃个饭都要惆怅许久吧。

罢了,越想越伤神。吴邪匆匆扒了半碗饭,一碗汤,就去洗漱了,留下一桌子残局给胖子收拾。

夜晚自然是难捱的。

偌大的双人床空出了一半的位置,寒气像利刃直晃晃地扎过衾被,怎么捂都捂不暖。

实际上这八个月,他们做过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完,夜晚最多的活动不过是,张起灵紧紧地把他拥在怀里,一遍遍地安抚他从噩梦中惊醒。

自从吴邪得知了自己的生命正在倒计时这个事实之后,他就像无意中窥到了导演手上另一份剧本的演员,猛地发现原来自己一直熟读的那份并不是真正的结局。这场戏该如何硬着头皮演下去,他不懂,也断然提不起兴致了,包括情爱的戏码。

兴许人体机能衰竭的表现,是从xing欲减退开始的。尽管外表看来他还没遭受病痛的侵蚀,面上没多添一根皱纹。

他们第一次赤诚相对是在多年前广西巴乃的张家古楼里,那天吴邪故意喝多了瑶家米酒,借着强吻了张起灵,后果就是被彻底地扑倒在床。第二天吴邪后悔不已:他们的第一夜竟是在非清醒的状态下完成的。

后来张起灵弥补过他很多次,在保证头脑清明的前提下把他艹到哭,艹到不能下床...尤其是刚搬到雨村那阵子,直到从雷城归来吴邪刻意回避情yu本身。

他甚至想过,最好张起灵逐渐忘了他们相处过的每一个片段,避免在他死后过于哀恸。

撩开帘子看一眼窗外莹白的月亮,吴邪想起了很多往事。那年停留在墨脱,皎洁的月光透过天井,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石像上的冲锋衣。还有困在沙漠中的时日,他也是这样久久地凝望着天空,心中盘算他们分离的时日。

不知道这一刻闷油瓶有没有抬起头,跟他共赏同一轮明月。

P.S, 这个梗可能有太太写过了,甚至起名废感觉标题也有重合...不过我这么丧,内容应该撞不上的吧...
保证HE,这次不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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