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出楼诚圈,不再产粮,未完结或要修改的文章随缘更新;
目前长期待在盗墓笔记坑底,暂时爬墙MXH系列,偶尔掉落一些别的CP(尚有待解锁);
文如其人,脑洞清奇,精神病系写手,资深大三角文学爱好者~

【原创/百合】用一分钟初见(一发完)

谢谢你帮我写出这个故事~我自己一定是绝口不提的


袖冷暗香凝:

这是之前承诺送给我真爱的大礼, @恶魔之纸👿 来收礼物了!




标题与 @恶魔之纸👿 的某篇文同名,因为这名字是我取的,万一她那篇坑了,这名字不就可惜了吗……




★★★★★★★★★★




一 无期书店




欢迎光临无期书店。




我今天早上抽了一张牌,牌说今天会有贵人来,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花点时间听我讲一个故事?




喝杯咖啡怎么样?虽然是速溶的,但味道还不错。




真是不好意思,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叫陈霏,虽然等你走出这个门口后不一定会记得,但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这家书店是我和我朋友一起开的,不过不要误会,她不是我女朋友,也不是我准备说的这个故事的主角。




书店的名字是我俩一起想出来的,她说起“相聚有时,后会无期”这句话,我就从中选了两个字。我不知道“无期”这两个字对于她意味着什么,但对于我,意味着无边的等待。




当然,如果你以为这只是一家书店,那就错了。看到那个房间了吗,就是关着门的那间?那是我的工作室,里面有一颗镇室水晶球,很多副不同样式的塔罗牌,玲珑剔透的占星骰子,还有许多中英文版本的塔罗、占星书籍。在大部分的时间里,我都是窝在我的工作室里,为我的客人做咨询,为他们指点迷津。哪怕我自己也还有很多事情看不透、参不破,我也乐此不疲。




好像铺垫得有点长了,那我就从十年前开始说吧。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很多故事都喜欢用十年作为一个节点。




十年前我考上大学,学的是酒店管理,跟我现在做的事相差十万八千里。而那时的我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之说和命理之论。虽然空闲时候会和室友玩当时流行的“笔仙”游戏,也会看各国的恐怖片,但内心深处却并不认为那些东西真实存在。




你一定好奇我是怎么从一个唯物主义者变成现在这个“神棍”的,那要追溯到八年前。当时我在国外留学,虽然得以远离故土,获得了一定程度上的自由,却一直诸事不顺,被学业、生活琐事折磨得几近崩溃。想找国内的老友倾诉,却因为时差的原因一直错过。就在我负面情绪积累到无法承受时,我故事的主角出现了。




我还记得那是个圣诞节,我关上门与满街的《Last Christmas》隔绝,独自坐在电脑前想要找一部应景的恐怖片来衬托节日的气氛,社交软件却响起了新消息的提示音。




“Merry Christmas.”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那时我才记起,之前通过朋友的关系跟她互相加了好友,却一直还没说上话。她让我称呼她为“Ling”,也是个中国人,已经在英国留学了好几年,与我相隔一个大西洋的距离。




接下来的几次联络都相谈甚欢,她肯听我诉苦和抱怨,还会时不时说些醍醐灌顶的话来开导我,我认为我得救了。




但人总是不知足的,或许也因为我当年幼稚。当我发现她了解我多过我了解她以后,我开始产生不满,因为这关系不平等。我质问过她好几次为什么总是不说关于她自己的事,她却淡然地对我说,她只是我人生中的过客,随时都会消失,叫我不必太过介怀。我闹了几次无果后终于冷静下来,没错,是我的问题,明明只是朋友关系,我却把自己当成了她的情人。




我跟她的缘分最终被我的无理取闹断送,不过短短半年。在我对她发了最后一次牢骚后,她就在社交软件上失踪了,正如她之前所言,她毫无征兆地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刚开始时,我几乎每天给她留言,但日子越久,留言的时间间隔就越长。到我终于接受她不会再回复我的事实后,某天夜里我喝了很多酒,脑子一热,就把她从好友列表中删除了。




酒醒后,我如常生活了一段日子,不去想关于她的任何事。但又一次喝醉后,我全线崩盘,重新向她发出添加好友的申请,却一直没有通过。我每天沉浸在对她的思念里,复习她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忘了说,在我把她删掉之前,我已经把她说过的话当做至理名言做了截图整理)。可悲的是,我们有交集的时间太短,除了那个被我删掉的社交账号,我没有别的方式能与她取得联系。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又过了半年。半年后我换了部新电脑,那些对话截图随着旧电脑的报废而一同入土为安。到某天一觉醒来,我已经记不起她的社交账号了。




为了能了解她的过去、知道她的近况,我在新的一年里开始将信将疑地研究星盘,因为据说星盘能知过去未来。后来我又学习塔罗,用不同的牌问关于她的各种问题。可悲的我,在失去她以后才真正了解了她,但那也已经迟了。




故事的结局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我藏在无期书店的小工作室里,对着满屋的灵器,问着几年来重复问了好几遍的问题。前几年我听着《好久不见》的时候,还在幻想会不会像歌里唱的那样,在意想不到的时刻与她在街角相遇。虽然我没见过她,但相遇的时候我一定能把她认出来,不需要太长时间的,一分钟就好。




二 秘密情人




我是Ling,就是陈霏认识的那位突然消失的Ling。为了让我和她的故事完整,今晚恕我冒昧进入你的梦。




其实,我已经死了。




我跟陈霏是2010年的圣诞节开始联系的,她加了我却一直不说话,所以我决定先抛出橄榄枝。




那时我在英国留学,准备毕业后也继续留下,正因为这样,与家人产生了冲突。也因为在长辈的眼中我到了“适婚”年龄,他们因此每次打电话不论谈什么都会绕回催婚这件事。我有好几次差点在电话里出柜,但一想到出柜会给家里带来的冲击,就强忍了下来。




不过,家庭压力并不是造成我情绪低落的最主要原因,毕竟相隔得远,杀伤力已经减弱了不少。更令我难受的其实是,我的女朋友对我的不理解。她在单亲家庭中长大,虽然家庭不完整,却有一位很酷的母亲,并且早早就已在母亲面前出柜,她完全不知道被家庭逼迫的滋味有多难受。




而与陈霏联系之初,我也是抱着找个人来倾诉的想法。只是我没想到,她的怨气比我大得多。听她说了她的事之后,我不忍心再说自己的事给她增添烦恼。而且,我后来察觉到她并不满足于与我做网友,于是更不敢轻易对她说心里话。因为即便我当时没有女朋友,或是就算我对她有点喜欢,我也是个没办法给她未来的人。




对于陈霏把我想象得很完美这一点,说实话,我很惭愧。不瞒你说,在与陈霏联系的日子里,我虽然把自己装扮成一副先知至圣的模样,但那些对她说的大道理,我根本没办法拿来说服我自己。而在开导她的时候,我想的却是要如何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我跟她说,我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甚至没有把自己真实的名字告诉她。如今,我的名字已成为过去式,更没有再提起的必要。




回想起来,我挺对不起陈霏的。我知道她想进入我的世界,却故意把她推开。面对她的质问,我也没有做出解释,而是选择了最差劲的沉默。后来,因为与女朋友结束冷战、重归于好,也为了逃避内心曾经有过的动摇,我放弃了那个社交账号,就这样与陈霏断了联络。




2011年底,我与女朋友计划来一场环欧洲旅行,把这几年去过的、没去过的欧洲国家都走一遍。




出发前一天,我做了件疯狂的事——主动打电话给家人,并告诉他们,我有女朋友。听完家人的轮番数落后,我一狠心,把手机关机了。活了快三十年,从没像当时那样不顾一切。




到了圣诞节那天,我与女朋友登上了前往德国的列车。列车发动,我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家人那些难听的话瞬间在耳边响起,我情绪变得低落。但女朋友沉浸在旅行的兴奋当中,并没有察觉我的异样。我已经习惯了,因为貌合神离正是多数情侣的常态。




途中,女朋友给我塞了个耳机,里面在播放《Last Christmas》,这首歌让我忽然想起了陈霏。就在上一年的圣诞节,我跟她说了句圣诞节快乐,她跟我说起街上整天都在循环播放《Last Christmas》,还吐槽那些店家仿佛不放这首歌就过不了圣诞节。没想到,转眼已经过了一年了。




好在我内心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我乘坐的列车脱轨,我和女朋友不幸成为了遇难者。列车脱轨的当下,周围的人都在尖叫,而我却感受到了身心的安宁。后来,我看到自己满身鲜血地倒在车厢里,而车厢外的茫茫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正闪耀着圣洁的光芒。救援人员来得不算慢,但我已经无法回到我的身体。我这一生,就这样画上了句号,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过客。




我尝试了很多种方法,终于在2012年初学会了托梦。虽然我恨我的家人,但他们毕竟养育了我,我还是要对他们表示感谢。我还在梦里向他们保证,下辈子一定不会再来祸害他们,作为交换条件,也请求他们下辈子放过我。




我本来还想去见几个朋友,但他们好像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也不想自讨没趣。最后,我想起了陈霏。




去见陈霏费了我不少劲,因为她的梦境丰富又复杂,几乎填满了她整个大脑。不过,她爱喝酒,喝到微醺的时候睡着,脑子会有一段时间的空白。我看准了时机,终于钻进了她的梦。




我告诉她我已经不在人世,并劝她忘了我。我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她其他的梦挤了出来。不过,任务总算完成,我已了无牵挂。




至于我为什么还没投胎,是因为我客死异国,漂洋过海回来投胎要排队。




三 最佳损友




陈霏她发什么神经,我就一天不在店里,她就闹出这动静来了?真是难为你听她发牢骚。




你还想把这个故事写下来?不必了吧,这是个值得传播的故事吗?劝你有时间还是写写自己的事比较好,年轻人的世界不是更丰富多彩吗?




我是不会把我知道的事告诉你的,跟你也不熟不是吗?而且,这是别人的事,容不得我插嘴。对不起,我脾气是不太好,说话太直接,但这是我的立场。除非,你打电话给她,让她亲口对我说可以告诉你。




小妹妹,你倒是挺有办法啊,来,电话还给你。既然故事的主人公不介意,叫我随意说什么都行,那我就说说。




我不认识Ling,关于她的形象全靠陈霏的描述和我根据描述做出的想像。当年陈霏把她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令我很怀疑这个人是真实的还是陈霏想像出来的。后来陈霏发了她们的聊天截图给我看,我才相信陈霏的精神没有问题。




我跟陈霏从小一起长大,好说歹说都是二十年起跳的交情,我也希望她找到她的真爱。但是,高中的时候她朋友去帮她求了一卦,她跑来叫我帮解。卦辞是怎么样的我记不清了,但我记得大概意思是说她这辈子会与真爱错过。当时的她是不相信的,只是把我的话记了下来。前几年,就是她开始研究西洋占星后,她想起了我当年说的话,直呼预言成真。




我当然没有学过卜卦,但我家祖上有算命先生,可能在我的基因里,还残留着那么点印记。




说回陈霏。她前段时间找她的命理师朋友帮Ling起了一卦算生死,她自己不亲自算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害怕,另一方面是怕自己主观意识会影响测算结果。结果算出了Ling的死因和大致死亡日期,说是死于2011年底的列车事故。也算出了Ling有两位恋人,一位随她死去,一位她后来托梦来找。我想,这大概是真的吧,因为陈霏很多年前说起过那个梦。




其实陈霏什么都清楚,但她还是给自己造了个有生之年能与Ling在现实生活中相见并从头开始的美梦。我理解,因为人要有希望才能活下去。我不愿去叫醒她,谁叫我也有不想醒来的梦呢?人生苦短,都是执念深的人,就不要再相互为难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再多也没有了。我的故事?我的故事不值一提,说出来也没意思。




要不要留下来吃饭?陈霏的黑暗料理做得还行,横竖吃不死人,不想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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