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出楼诚圈,不再产粮,未完结或要修改的文章随缘更新;
目前长期待在盗墓笔记坑底,暂时爬墙MXH系列,偶尔掉落一些别的CP(尚有待解锁);
文如其人,脑洞清奇,精神病系写手,资深大三角文学爱好者~

【庄方】【贺陈】论如何治疗穿越

根据C导 @Caroline20161001 的新作品,B站上的《一丝不挂》改编~
穿越梗,微虐
CP洁癖患者请回避

分割线:—————————————————————————

『少年』

车祸中昏迷的年轻人苏醒了,一对眸子清澈又无辜,像泉眼处汩汩冒出的水流,那是专属于少年人的眼神。
他的恋人,驰名沪上的咨询界大佬——贺涵,已经在医院驻守数周了。
“醒了?”
“你是谁?”少年眨了眨眼,眼中满满的困惑溢了出来。
贺涵被惊到了,“不要吓我...我已经和平平说开了,我还是...更在意你。”
“平平又是谁?”
随后,车祸中追尾的病患陈亦度由外科被转移到了精神科。

『佯装?』

“情况比较特殊,还需要密切观察。不过目前看起来,他的意识并未完全恢复,应该不是故意不认你。”精神科的主治医生庄恕建议陈亦度继续留院治疗。
“呵,以前他跟我闹脾气也是故意躲起来不见我不理我,最长的一次,整整一个月不接我电话。”贺涵烦躁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这就是你出轨别人的理由?”庄恕冷不防地打断,“我不做道德批判,只是觉得,即便他再生气,也犯不着佯装自己是另一个人。”
“假装?”贺涵更惊奇了。
庄恕点点头,“他说,他叫方孟韦。”

『旧识』

两天之后,事态更失控了。
庄恕的养父来医院给他送饭,跟出来走动的陈亦度撞个正着。
“父亲,你来看我了?”
陈亦度看起来心情很好,反而把庄老先生吓惨了:他了解庄恕的性//取//向,却没想到胆子能这么大,公然勾搭自己的病人,病人还主动改称谓了。
见对方不答话,陈亦度又添了一句:“我是方孟韦。”
庄老先生更是窘迫得直想扒开走廊的窗户遁逃,倒是庄恕很淡定:“说不定在某个时空之中,你真的是他的父亲。”
“你住嘴!”

『癔症,还是穿越』

贺涵逐渐地接受了一个现实就是,他的恋人病了,精神上的。
也许是陈亦度在车祸中遭遇了脑部撞击,也许是因为那一天他们谈分手对他造成的心理创伤太深,他现在似乎宁愿遗忘从前,将自己的人生稼接到了另一个莫须有的人身上。
庄恕不这样认为,“我觉得他有可能是穿越。”
“穿越?请问你是看多了垃圾电视剧还是长期沉迷于无脑网文?”贺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位相貌英俊的白大褂,可是号称在加州大学拿到了博士学位。
“我找人查过了内部资料,方孟韦确有其人。”庄恕并不理会贺涵的质疑,而是甩出一沓打印出来的纸张。
“方孟韦,前国//民//党三//青//团//支书,1946年举家搬迁北平,1947年被调任为北平警察局副局长,1949年以后行踪不明,有多种推断。”庄恕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有人说他只身赴港,也有人说他跟着父亲和哥哥去了台湾,还有人说他留在了上海老家。重点是,”庄恕从这叠资料中翻出了一张旧照片,“你看看他。”
黑白照片上赫然是一枚挺拔的少年,身穿警服,鼻尖紧俏,目含秋水,眼神却透出了与年龄不符的坚毅。五官确实有一点像陈亦度,细看又不那么像。
他的陈亦度像一只脾气不太好的布偶猫,总是骄傲地扬起头,随时需要顺毛,否则就要狠狠地甩一爪子过来;而这位少年则是毛色皎洁周身泛着清冷光泽的狮子猫,看起来要温顺懂事许多。
但他还是爱前者,毋庸置疑。
“所以呢?”
庄恕故意放慢语速,每一个字都说得特别清晰,“他不是犯癔症,有可能真的灵魂穿越了。”

『案例』

“能让我也穿越到北平找他吗!”贺涵一拳击中了庄恕身后的木柜,手指顿时又麻又疼。
“请你冷静一下。”庄恕似是早早料到了如此局面,“目前医学上关于穿越症状的论述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是空白。”又从抽屉里扔出几张英文字样的报告,“第一例发生在美国俄亥俄州,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当事人一位中年妇女,诱因也是车祸撞击。苏醒后她变得精通俄语、西语和意大利语等六国外语,还告诉医生她是二战期间的一名跨过翻译,祖籍在波兰。要知道,出事前她只有高中的学历,未曾学过母语之外的别国语言。”
“谁知道呢,万一又是无良媒体自编自导的戏码。”贺涵还没从震怒中恢复过来。
“还有一例,是近期的。”庄恕摊开了另外的几页纸,“俄国少年冬日饮用了过量的伏特加,喝断片了就去踢电线杆,触电了。当然,战斗种族的天赋异禀使得他没有报废,就是穿越了而已。恢复神智后他竟然能熟背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言谈必提及希腊神话中的人物,与先前谈吐粗鄙、不学无术的他判若两人。除了文字报道,还有视频采访,你可以看看,自己判断是不是媒体的编造和炒作。”
贺涵推开了庄恕递过来的手机,“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证明灵魂穿越现象是真实存在的?好,就算是,那么你告诉我他还要多久才能回来吗?”
“未来的恢复期、恢复情况都很难确定。”

『治疗』

门推开了,进来的人是陈亦度,或者说是方孟韦。
不同于办公室内剑拔弩张的氛围,他显得怯生生的。
“你真的对我没有丝毫的印象吗?我们在一起七八年了...”贺涵不死心地捉住了他的手。
“贺先生,请自重。”
脸还是那张脸,语调和表情都快要冻住了。待他转向庄恕,顷刻间又融化了冰层。
“我为你的男友制定了适合他的治疗方案。”庄恕示意贺涵先回避,不想方孟韦插了一句:“谁又能证明他是陈亦度的亲眷?倘若他浑水摸鱼呢?”
贺涵的脸彻底绷不住了。

『心动』

方孟韦出院后,还是每天到医院来找庄恕。
陈亦度的公司交给了他的堂哥莫凡打理。周遭的人,从密友到管家都知道了,他只剩一个壳而已,也不干涉他的个人活动。
庄恕让他把自己穿越以来的想法都记录成册,像写日志一样,方孟韦也照做了。
理论上,他只需要一周见一次庄恕,行动却不听使唤。
“今天来找我聊什么?”庄恕的笑容,总像午后的暖阳,能驱散心头所有的阴霾。
“午饭吃了吗?我们一起出去吃?”
大抵是陈亦度的亲友颇有能耐,方孟韦出院没几天就掌握了现行的货币规则,还学会了使用手机,出门吃饭不在话下。
“我是医生,”庄恕和善地拍了拍方孟韦的肩,“在这个时间段以内,我们就只能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方孟韦倔强地立在门边不肯离去,“请不要否认,我们之间存在了某种联结。”

『告白』

他果然不是陈亦度。庄恕想,原版的陈亦度肯定做不到这般主动。
来不及思考更多,方孟韦又出现了。这一次直接把庄恕堵在了办公室里。
“我喜欢你。”
“你发烧了,”庄恕顺势伸手摸摸方孟韦的额头,还真有点烫,“发高烧是需要打退烧针的。”
“我们那儿很少打针的,发烧了一般都是熬药喝。”方孟韦低声嘟囔道。
“来,很快就好。”
注射器的针尖渗出了点液体,冒着寒光,方孟韦见了直哆嗦,想逃,反而被庄恕一把拽进怀里。

『投射』

心理学上不存在单恋的说法,当你被一个人吸引的时候,通常都是潜意识里认为对方先喜欢自己,这种心理防卫机制叫投射。
以往,庄恕对这一理论嗤之以鼻,如今却深以为然。他这把年纪的人了,不敢也不想尝试心理舒适区以外的关系。那么对方先示好呢?
经此一役,他的态度也开始变得矛盾了:不再避讳与之一同吃饭,私底下的联系和关切也增加了。
那天在办公室庄恕给方孟韦修完眉,庄恕柔声问道:“像不像张无忌给赵敏画眉?”
“我没看过他们的故事。”方孟韦不悦地垂下头,庄恕才想起他是上个世纪的人。
很快,庄医生跟病患陈亦度交往甚密的事迹传开了,自然也传到了贺涵耳里。
“作为医护工作者,你的底线、原则都去哪了?”顾不上风度,贺涵冲着庄恕劈头盖脸一通质问。
“目前他是方孟韦,不是陈亦度。”庄恕出奇的很冷静,“在人类破解、治疗穿越之前,不管是我,还是任何医生,我们都无能为力。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希望你能理解。”
“你会爱上他吗?”贺涵想生气,下一秒又觉得没理由生气。毕竟,导致陈亦度遭此事故的元凶,正是他自己。
“我只负责心无旁骛地医治病人,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庄恕淡淡地回应,话语里分明透着心虚。
门外的方孟韦全听到了。

『选择』

“很抱歉让你困扰了,原来你并不中意我...”方孟韦眼里的光芒黯淡了,长长的睫毛缓缓扫过,像被雨水洇湿的蜻蜓翅膀。
“不。”
事到如今,庄恕也不想再逃避了。他承认他存有私心,无论是方孟韦还是陈亦度,他都不想他们再回到贺涵身边。
“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方孟韦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
“其实也不仅仅是医生和病人的问题,”庄恕苦笑,“我希望你能留下,但是我害怕伤害到你的家人,不愿看到你面临两难的选择。我算是个孤儿,被好心人收养的,一直都很羡慕拥有完整家庭的人。我不能因为我的私念,让你的家人彻底失去你。”
方孟韦更迷茫了。
要开启横亘于他们之间的那扇门,不过是拧动门把手的距离,却还是迟疑了。

『最后的浪漫』

在主厨的协助下,方孟韦为庄恕做了一桌的菜,还适时地点上蜡烛,洒下玫瑰花瓣。
到翌日清晨,方孟韦就要离开了。神通广大的庄医生从一本古籍上觅得了灵魂穿梭时空的法子:用蛋白石在花园里摆个圈,灵体一手持烛台,一手持躯体主人的画像(或照片),在心中默念另一个时空中亲友们的名字九九八十一次,待到太阳升起时,灵体也会飞升,然后回归。
“我不甘心。”用过膳,方孟韦挽住了庄恕的胳膊,试图为他解开衣扣。
意//乱//情//迷之际,庄恕还是稳住了,“不,你没有这具身体的使用权。”
“我不管。”方孟韦不满地侧过身。
“我的确应该控制好我自己,可我偏偏就是这么不知不觉地爱上了你。”庄恕牵过方孟韦的手,象征性地在他的手背啄了一口。
“这一刻,我会永远留在心里。”
“我知道。”
“庄恕,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晶莹的泪珠滚落眼眶,方孟韦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紧紧地拥住了庄恕。

『结局』

“贺涵,我回来了。”笑靥如花的年轻人步履带风奔了过来。
他们,确实很不一样。如果说方孟韦是梧桐树上冒尖尖的嫩绿色叶片,那么陈亦度就是沾满露珠的玫瑰花瓣,各有各的旖旎。
贺涵迟疑了好几秒才迎上去。“这一个月你也穿越到了另一个空间?”
陈亦度点点头,“我成了方家小少爷,机缘巧合见到了你那位倒霉朋友,不过大家都叫他'周公子',他的父亲在那个时空竟然是方家少爷的姑爹...”
“这人物关系也够复杂的。”贺涵心下一沉,还好他的陈亦度及时回来了,耽搁得再久些恐怕要被别人拐走了。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撞上车?”陈亦度坐上了贺涵的车的副驾驶,从今往后他都尽量用搭车来代替亲自开车了。
贺涵最怕的莫过于陈亦度回归之后再找他兴师问罪,结果那厢先忘记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能是下雨了,路滑。”
这桩穿越逸事总算草草收场了,留给庄恕的,只有一本薄薄的方孟韦日志。

附录:方孟韦日志

二月二十日
他们告诉我,今年也是戊戌年,却是一百年之后了。民//国不复存在,北平城也不叫北平了,看来蒋建丰先生推行的一系列举措都失败了。
庄大夫叫我把每天想到的事情都写下来,有助于康复,我同意了。

二月二十一日
他们说,我从二月十四号开始昏迷,直到三天前才苏醒。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这具身体的主人会在西洋情人节遇难?
许多疑惑涌上心头。

二月二十二日
庄大夫问我,在北平最后一日发生了什么。
那天,我终于接到命令赶到西山监//狱去救崔叔,还是去晚了。
我没有办法面对哥哥,让他失望了。
独自驾着车去了城郊外,不想回去。再往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庄大夫又问我大约是哪一年,我告诉他是戊子年,民//国三十六年,七月。

二月二十三日
在医院见到了父亲,至少是,跟父亲一模一样的脸。
庄大夫却说,那是他的养父庄老先生,美籍华裔。
庄老先生被我瘆到了,对不起。

二月二十四日
讨厌那位贺先生,莫名的抵触。
庄大夫说自从陈亦度出事了,他每天都要喝得酩酊大醉。我觉得他完全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二月二十六日
出院了。我很孤独。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庄大夫大抵是,惟一一个能够信任的人罢。
他笑起来总是那样的温暖。

二月二十七日
我们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结。
就算百年之后,科学的发展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也还是解释不了人类的情感。

三月三日
他拒绝了我,说我现在不是理智的状态。我爱上了他,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啊。我是发烧了,然而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爱他,绝不仅仅是依赖那么简单。

三月四日
今天没去医院找他,把自己关在家里想了一天。
我强迫自己放下他,可我对他的感情,反而越压抑越旺盛。

三月五日
他按捺不住了,来看我了。
他说,他不想伤害我的家人。
或许,是时候该面对了,我已经逃避了半个多月了。北平的哥哥和父亲该很着急吧。

三月七日
一切如常,我们都不想面对。
而现实是,庄大夫已经替我找到了回北平的法子。

三月九日
庄大夫问我为什么会爱上他,我想,也许是因为,我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他又说他后悔了,不想我离开。
最后他说,在家人和爱情上二选一,家人才是永远的。
这一波三折的,真让人气恼。

三月十日
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我不甘心。
奈何天不遂人愿,我们兜兜转转拼尽全力,最终还是走散了。
不忘记,就是我能做的所有事情。

三月十二日
过了今夜,我们今生再无相见的可能。
愿,花常好,月常圆,人长寿。

庄恕看不到的分割线—————————————————————————

(由于穿越的时间轴不一样,小方穿到现代的时间点是1948.7.21,途中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所以回到北平是九月份,休养数月,挪到十月下旬)

十月二十二日
回到北平月余,还是常常想起庄大夫。想给他寄信。

十月三十日
今日见到一貂毛客,眉眼甚似庄恕。
可惜他曾是承德大亨,战时运输军//火,并不通医术。
他不是庄大夫,也取代不了。

十月三十一日
只是一个梦而已。
庄生晓梦迷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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