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出楼诚圈,不再产粮,未完结或要修改的文章随缘更新;
目前长期待在盗墓笔记坑底,暂时爬墙MXH系列,偶尔掉落一些别的CP(尚有待解锁);
文如其人,脑洞清奇,精神病系写手,资深大三角文学爱好者~

一个A的困惑(ABO,一发完)

预警:

1.楼诚是背景+前提,有台花单箭头

2.后面微提及天台

3.头一回写ABO还是民国的,快被词汇弄疯了~部分沿用灰太的译名,部分自创

A-乾元  B-中庸  O-坤泽
信息素-幽弥  发情期-合欢期
腺体-馥体  标记-落印

4.木有车可以散了~侧重于探讨性别认知

5.全文很丧(所以深夜才敢发)给台花花道歉

丧的分割线: ------------------------------------------

明台是一个标准的乾元,用西洋的说法叫Alpha。打记事起他便坚信自己必定是个乾元,十五岁那年果然也分化了,可谓是心想事成。然而那个时候他从小喜欢的二哥明诚已经跟大哥明楼去了法国游学。
一晃许多年,经历了诸多世事变迁,从上海迁到北平,身边的人换了又换,他已麻木到无所谓。沉浮于这乱世之中,乾元中庸坤泽又有什么区别。

自从民国二十九年击毙藤田芳政后潜逃,这是明台到北平的第五个年头。除却在银行上班的时日,他都身着青灰色长袍,戴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话语寥寥,颇有老学究的派头。
没人记得他曾是上海滩明家最受关注的小少爷,他也不记得了。如今在北平,他叫崔中石,诈死之人借真死之人的名字苟延残喘。
崔中石的遗孀叶碧玉是个中庸,老家也在上海,生活中跟明台却处处不对付。这天她又负气带上一双子女离家出走,大抵是坐火车回娘家寻觅支援了。明台也懒得过问,嫌丢人,反正他被名义上的妻子数落“不像个乾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门环响了三下,待明台走到门边上,又响了第四下。不是组织的人,通常他的线人来找他只会叩三下门环。莫非叶碧玉回来了?若是她估计就直接拍门了,伴随指桑骂槐的话语。
门拉开了一条缝,明台窥到了他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是明诚,阔别五年,他独自前来拜访。
“大哥呢?”也只有在仅存的亲人面前,明台才能卸下伪装,做回他自己。
“刘云同志找他谈话,时间紧迫,我就一个人来了。”明诚敏捷地闪了进来,门被轻轻关上,上了内锁。

典型的四合院,逼仄而昏暗。客厅悬挂着巨大水晶吊灯的明公馆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
明诚开门见山,递给明台一个十六寸大小的檀木箱子,“新政府倒台前我们就暗中把明公馆变卖了,过几天要去重庆了,以后...你也别回上海了。”
--就算他们还在上海,他也不会回家的,这分明是大家一早达成的共识。

打开箱子,除了预料之中的金条,还有一瓶Jameson威士忌。
找遍了家中,除了叶碧玉替他准备的一小碟花生米,也没有多余的下酒菜。脱下眼镜,就着稀落落的花生米,明台喝掉了半瓶威士忌,爱煞了这久违的味道。
明诚也没动筷,只抿了几口茶,自始至终都坐在对面凝视着明台,眼中满是悲悯。
可他不要这兄长式的悲悯啊。

“阿诚哥,能不能抱抱我?”看似是询问的语气,实际上不由分说,明台迅速将明诚紧紧钳在怀里。
“轻点。”明诚推开了明台,似被扼得极其不舒服。
时值刚入秋的九月,明诚的西装内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
明台察觉到了异样,“又受伤了?”
“我和你大哥,给你添了个小侄子。”明诚指了指腹部下端,“开刀剖的,刀口还没完全长好。”
晴天霹雳莫过于此。明台这么多年的不甘心终于还是化成了不得不死心,这两人素来形影不离,如今又增加了一项:最难切断的血缘关系。他终究是插不进去。

他家也有两个孩子--不是他的,是崔中石遗腹子。
“他在哪?多大了?”
“前几天跟着苏太太悄悄转移到了重庆,还没满百天。”明诚苦笑,“过几天我们也过去了,惟独遗憾你和大姐没能见到他。”
大姐去世已是五年有余,她是明家的另一个乾元,咽气时身边只有三个弟弟。每每忆及此,明台便感觉心脏要缺血般窒息。
当初大姐也看出了明台对明诚的心意,为了避免刺激到小弟,勒令明楼明诚二人不得完婚,也正好应了他们对外扮不和。

成年后明台交往过的坤泽不在少数,也不乏中庸,却都不能动摇明诚在他心中的位置。
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他以为所有的坤泽都该像明诚一样才貌色艺兼备,心思缜密,性情可柔韧可彪悍;这想法导致了后来的屡屡失望。
这世间坤泽数不胜数,明诚绝无仅有。

他在军校结识的坤泽于曼丽像猫,初遇以为是会伸出爪子挠人的野猫,驯养成家猫了就变得异常的粘人;后来订婚的中庸程锦云则是长毛兔,终日心无旁骛地啃食眼前的青草,对他不闻不问。
然而这些他都不喜欢,充其量只能算吸引--他想要的还是白狐一般的明诚,披着玲珑剔透的外皮,狡黠又高贵,行事机警又不失温柔,此生惟愿长久地沦陷于伊平静如湖水时而变幻莫测的眼眸里,跪倒在伊白茸茸的爪前。
不过这些跟他都没有关系了。于曼丽卒于死间计划,以生死搭档的身份永远地停留在他的记忆中;程锦云到北平的第二年身份就暴露了,被迫听从组织的安排撤离。

“少喝点。”明诚伸手拦截住明台欲添酒的动作。
明台闻到了明诚身上若隐若现的琥珀香味,夹杂一点香柏木的气息。他知道这分别是明诚和明楼的幽弥,两股气味长期缠绕、融合,他自己是格格不入的迷迭香。
六年前他得悉毒蛇的真实身份时,在家同明楼打干一架,砸坏了视线范围内所有的物什。
“我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因为我年纪小?阿诚哥被你捷足先登就罢了,如今执行任务也处处受制于你!”
“我和阿诚情投意合,碍着你什么事了?”明楼从地上坐了起来,再缓缓爬到沙发上。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背后使了绊子,或者是合欢期趁人之危落印...”
“明台!”明诚上前呵斥。
“那只是由于阿诚分化成了坤泽,才让你产生这种误解。事实上就算他是乾元或者中庸,我也一样会爱他、需要他。”明楼悠闲地拈起一片柚子,剥开啃了起来,都懒得看明台。
他一直以为他们的结合是乾元和坤泽的天性使然,从没想到这一层,霎时傻眼了。

“这块表请收好,切勿遗失。”明诚的话语又将明台拉回了现实,只见明诚从箱子的夹层中翻出一个金属盒子,打开,是一块银质的钢链腕表。
最沉痛最不想面对的回忆迎面而来,这绝望铺天盖地。
连几时送走了明诚他都不记得了。
这是王天风赠予他的手表,当初从上海匆匆逃离没来得及带上,今日终于得以再次戴上。
这是老师送给他的惟一一件礼物。

王天风也是个乾元,当年在军校对明台关照有加,若是犯错了也会略作惩罚。明台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太多的恻隐,他以为老师是怜爱他的,没有爱也有怜。可每当他意欲示好总被有意无意地挡了回去,只得告诉自己,老师对他的在意仅仅是出于惜才,而已。
时至今日,他才想明白,老师没有接受他的缘由,是后来执行的死间计划啊。
他以为他这么多年都忘不掉明诚,其实是自己给自己设置的性别桎梏。

他想对他的老师说,我们在一起吧,两个乾元也可以获得幸福不是吗。
终究也没能说出口,也来不及了。
他的前半生已经过完了,这半辈子他深刻爱过的两个人,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对他有亲人之外的情谊,一个天人相隔。
模糊泪眼中,明台捏紧了那块表。

那也不要紧了,好歹他后知后觉也想清楚了,他不该局限于坤泽或中庸。
年少时的明台莽撞且思维简单,总以为两个乾元注定是竞争的关系,就算真交会了,互相噬咬对方的馥体又不能落印,怎么判定这个人完全的属于自己呢?!
现在的他足够老了,不再在这种幼稚的问题上钻牛角尖了。
--对方的灵魂属于自己就可以了。

一周后明诚和明楼顺利抵达重庆,发了一封密电后再无音信。
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生活,他理解明楼对他的忌惮。
中央银行北平分行的行长方步亭很是器重他,方家小少爷方孟韦对他也尊敬有加,隔三岔五地去他家拜访,渐渐地他的苦闷也消散了不少。
这孩子的眉眼有几分像明诚,不过明台不甚满意他身边那个言语粗俗的乾元,偏偏去哪都跟着。

过完中秋,组织给他下达了新的任务:前往杭州,接触并发展方家大少爷。
他知道,这是一个很优秀的乾元,相片上的脸张扬而倨傲,神似当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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