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出楼诚圈,不再产粮,未完结或要修改的文章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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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如其人,脑洞清奇,精神病系写手,资深大三角文学爱好者~

戒烟(一发完)

一个短小的戒烟(失败)梗~
雨村背景,但是行文非常之负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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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凉,吴邪习惯性地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烟打算吸上一口,打火机还没摸到就被拦截了。

“吴邪,你又背着我藏烟。”

凉如秋水的眼眸,和同样冰凉的话语从眼前掠过。

可惜今时今日这人对吴邪不再具有威慑力。

“你不也背着我跟我三叔联系。”

吴邪冷哼一声,伸手去抢烟,无奈手慢了0.3秒,失败了。

类似于场景和剧情,短短两年循环了不下十次。吴邪感到颇为疲惫,两眼发黑。

张起灵也不跟他吵,递过一只古老的白底蓝边搪瓷口杯,揭开杯盖现出里边散发着浓郁中药味的深褐色汁液。

吴邪蹙起眉头捏起鼻子抿了一口,苦涩的悬浮状液体透过舌尖的神经直击大脑皮层,硬咽下去,咽喉也像被腐蚀了一般。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痛恨过,他们用药让他的嗅觉恢复至六七成。

这只是刚开始而已,吴邪绝望地推开了口杯。

胖子回北京了,这次没人为他说情了,全靠自己煎熬。

昏睡了两个小时,吴邪被胸口处撕扯式的疼痛感闹醒了。倘若是平时,他只消娴熟地点燃一支烟,不慌不忙地呷上一口,肺部的抽痛自然会舒缓许多,可是他忠实的小伙伴被张起灵夺走了。

药,他是不再会喝的,喝了也没多大效果,到了最后连心理层面的安慰剂效应都失去了。

一把看不见的大刀又稳又狠地往他的内脏扎去,先是肺部,然后是肝、脾、胃...疼到四肢都痉挛了,毛细血管骤然扩张。

再后来锁骨的位置被凿出了两个大洞,透风的。

恍惚间吴邪又看到了进塔木陀前森林中的火鸡脖子,在他的肩上盘了一圈,朝他吐出红信子。

这些年他被蛇留下牙印的经历远多过戒烟失败的次数。有段时间他甚至以为自己迷恋吸入灰尘混杂蛇毒,以及遇事时点上一支烟,灼热的气体通过滤嘴渗入他的血液和神经,瞬间冷静下来。

清醒的时候他是念着张起灵——纵然念的再多,也抚慰不了身上的每一道伤疤,以及不时发作的隐痛。

与意志力无关,他戒不掉的,是那段被只能烟熨烫的、充满了恐惧与昏聩的时光。

到了夜间,痛感蔓延到了骨骼。他疑心有人拿了把小小的铁锤,专门挑他的关节部位敲击,敲个一刻钟又停一下。

那年在墨脱,六角铜铃制造的幻境中,被虫子钻破手掌的痛觉也莫过于此。

嗓子完全干涸了,声音都是嘶哑的,吴邪呼喊不出来,桌上的杯子怎么抓都抓不稳,过了几分钟整个房间都在晃动。山里面也会地震吗?

张起灵听到了响动,进屋替吴邪拭去额头的汗珠,轻抚他的脊背。

“小哥,你可以把我绑起来,用黑飞子...”

漫漫长夜,想到黑飞子的绒毛竟然还有些许缱绻的触感。

汗水淌过皮肤,再滚落床单,褶痕像一条条新鲜的割伤。

张起灵摇了摇头,似是终于不忍心了,替吴邪点上了一支烟。

世人都认为张起灵一定拿得住吴邪,在这之前吴邪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显然他们都错了。

这次兴许他是想起了胖子说过的,戒烟需要循序渐进,兴许仅仅是可怜吴邪的窘态。不管怎样,吴邪总算是得逞了。

“我希望你能戒掉,”张起灵认真地说道,“多陪我几年。”

“如果余下的日子都这么难熬,我宁愿少活几年。”

一支烟很快燃尽了,换得了片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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