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出楼诚圈,不再产粮,未完结或要修改的文章随缘更新;
目前长期待在盗墓笔记坑底,暂时爬墙MXH系列,偶尔掉落一些别的CP(尚有待解锁);
文如其人,脑洞清奇,精神病系写手,资深大三角文学爱好者~

隔墙⑨

隔墙系列的番外,可看可不看;
 花爷失恋梗,纯刀子慎入...向花爷道歉...
BGM——《沿海公路的出口》

分割线:————————————————————————

正式发现吴邪出轨之后,解雨臣给了自己二十一天的时间。等三周的期限一过,要么重归于好,心里不再梗着这件事情,要么就彻底地告别和放下这段感情。

早在一年多以前他就察觉到了吴邪的不对劲:平时都各忙各的两三个月才见一次面,还全程心不在焉。那天吴邪在咖啡店点了杯摩卡,解雨臣悄悄地上微信让吧台的咖啡师帮忙换成焦糖奶茶,吴邪喝完了都没吱一声。
 说到奶茶,解雨臣曾经很迷恋,明知会破坏身材还是忍不住三天饮一杯的频率。自从跟吴邪闹翻了他就不愿喝了,因为热恋的时候他说过吴邪的舌头比杯底的黑糖粉圆还要软和滑。

夜间趁吴邪熟睡的间隙,解雨臣检查了搁在书桌上的工作硬盘。放在往常,解雨臣根本不屑于做这种低级的事情,然而这一次强烈的第六感驱使他一定要探个究竟。
 硬盘中大部分的内容是此次巴乃之行的资料调查报告、结论分析和成百上千张现场的图片。偏偏解雨臣就能在纷杂的照片集中看到了一个修长的、身穿深蓝色连衣帽的身影。拖曳鼠标往下点,还不止背影照呢,侧面和正面照也不少,背景分布于湖边、石滩、山洞甚至是房间里。
 隔天解雨臣旁敲侧击了同行的王胖子,这胖子倒是护着吴邪,说这两人途中巧遇罢了,此人后期参与过救援,等工作完成了就分道扬镳了。
 解雨臣只得作罢。

上个月再次在电梯“偶遇”此人,解雨臣面色不改,心下却思忖这人是不是调查过吴邪的住所,故意住到了隔壁。
 解雨臣托人去核实对方的资料,拖了一个多星期,获取到张起灵其人的有效信息寥寥无几,提前回到家却意外地撞破了他们的苟合。
 吴邪以生病为由逃避沟通,解雨臣许了他三周为期等待决断。

第一周解雨臣独自去了一趟南京。他还记得多年前吴邪绘声绘色地向他描述过雨花石的形成:“岩浆从地壳中喷涌而出四处流淌,凝固后留下孔洞,涓涓细流沿孔洞渗进了岩石内部,将其中的二氧化硅慢慢分离出来,逐渐沉积成石英、玉髓和燧石或蛋白石的混合物。组成雨花石的颜色和花纹的则是在逐渐分离、不断沉积成无色透明体二氧化硅过程中的夹杂物...”
 那些词汇解雨臣都没有真正地听进去,他在意的是吴邪眼中的流光溢彩。

可惜两个人纵然看似相配,到底情感的阈值和彼此关注的点都有差异。就好像他一直惦记着送吴邪一块鸡血雨花石,这是他臆想中的爱情象征,吴邪心心念念的却是他们初遇时的信物——冰裂纹茶具。
 后来他见到了张起灵看吴邪的眼神,知道自己会输得彻底。

解雨臣自诩还算了解吴邪,知道他看起来对每个人都关照有加,也因此追求者撵走了一波又来一波,源源不断;这一次的不同之处在于,吴邪是先心动的那个,并且深陷其中。
 他自幼跟着二爷学唱戏,烟和酒都沾的极少,这还不出半个月的时间,戒破了又破。他想,就算多年后他独自去爱斯基摩看了极光,还是忘不了那日归家寻不到吴邪,颓然坐在客厅沙发上吸完一支烟发呆半个小时又点燃一支的绝望。

“你就不好奇吗,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见面之前,吴邪抛出了这个问题,迟迟等不到回复,如同跌落山崖的石块,落地声早早被悲鸣的山风吞没了。
 好奇又能怎样,事已至此。他很早就明白了,他和吴邪之间存在着一块彼此都触不到的盲区。
 就比如说吴邪死活不理解他对店铺的安排。

“王盟是个好店员,他会对你足够的忠诚,作为下属。”
 “解老板当然不会看错人了。”吴邪标志性的冷笑声透过了听筒,那一刻解雨臣知道他们完了。
 清醒时分他又觉得,他迷恋的不是吴邪本身,也不是他们一同走过的这十多年,而是他们相处的模式,那种若即若离而又晦暗不明的触碰。

既然决定了体面地离开,解雨臣也一并替吴邪做了选择:单方面向两家的亲友宣布分手,理由是两人个性不和,但以后两边该合作的事情还是可以商讨,不要为难吴邪。
 解雨臣真的以为,自己的内心强大到足以抵御来自外界的所有困扰。
 直到吴邪提出要去长白山找张起灵。

他和吴邪之间,说难过还不至于撕心裂肺,说失落也未曾坠入冰窟,十几年的感情早就转化成了友情和亲情,怎么突然五脏六腑都在生疼。
 ——犹如心脏被剐去了一块,筋脉翻起,流血还是小事,关键是会漏风。
 说原谅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可也不能连根拔起,任由伤口卡在半空粘连着血液与残破的皮肉,等待结痂或风干。

挥别了吴邪和张起灵,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二道白河车站附近兜了一圈又一圈。十多年的点点滴滴像扑面而来的雪花粘在车窗玻璃上,刚伸出手试图拈起就融化了。
 不许他们结婚,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他终于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惨败,反而哭不出来,打开车窗任由凛冽冷空气和稀疏的雪粒直晃晃拍在脸上。
 也学会了接受一个现实:他确实不如想象中理智。

回到北京解雨臣做好了大病一场的心理准备,结果也没有。吃了三片安定睡足了十个小时,第二天陪霍秀秀去听京剧,元神也逐渐归位了。

“一抔净土把风流掩,莫教飘泊似红颜。”
 戏台下的人被唱词惊住了,似是回过了神,又似灵魂贸然钻进了戏服里。
 从今往后,他都是一个人去唱戏听戏了。偶尔他自己上场,台下也不会再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从今往后,缱绻是他们的,相守是他们的,魂牵梦萦也是他们的,留给他的,仅剩一个回忆的空壳。

P.S, 没有黑花,没有花秀,没有反转,没有希望,一丧到底...

注:

1. 吴邪描述雨花石的那段话出自石头的学术文章《天赐雨花中华一绝》

2. “一抔净土把风流掩,莫教飘泊似红颜。”出自京剧《黛玉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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