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出楼诚圈,不再产粮,未完结或要修改的文章随缘更新;
目前长期待在盗墓笔记坑底,暂时爬墙MXH系列,偶尔掉落一些别的CP(尚有待解锁);
文如其人,脑洞清奇,精神病系写手,资深大三角文学爱好者~

【邪簇】执(一发完)

执念的执,极度偏执的单箭头;
电影《无双》的沙海AU版,当然精彩程度远不及电影的千分之一;
有一些改动+私设;

分割线:————————————————————————

[黎一鸣和黎簇的场合]

黎一鸣决定跟儿子好好谈一谈,先摆正心态以父亲的身份作为基准,而不是简单粗暴地把他视为病人、混小子。
自从半年前黎簇从沙漠里回来,父子俩敌对得厉害,因为黎簇无时无刻不在密谋出逃。不管怎么问,他都只会反复地说一句话:没时间了...

“告诉爸,你要找他做什么?”
黎一鸣递给黎簇一杯水,拍拍肩,示意他放松。
黎簇惊惶地接过水杯,眼珠瞪得就快要挣脱了眼眶。“我想知道他的计划进行到了哪一步,要是没成功,”说着双手抱住脑袋,“我们都会死,我们都得死!”
“能不能跟爸说说这个计划。”
“他没讲过具体的内容,”黎簇拼命地摇头,“我只知道我是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枚棋子,你不放我出去,迟早会有人找上门来!”

八个月前黎簇遇袭,被一个疯子在背上刻了幅七指地图,之后给他们的头儿带去了沙漠,说是去寻找一个叫古潼京的地方。黎一鸣一直对此深感愧疚,想尽力弥补。不过眼下他更担忧的是另一件事情——儿子的脑壳坏掉了,似乎还迟迟恢复不了正常。
诚然,黎簇早早就向他叙述了很多精彩的奇遇:神秘快递-吴山居之行-再入古潼京-潜伏汪家-与蛇毒为伍-逃离...然而大部分的细节根本经不起推敲,更重要的是,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人都无法相信,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能承载这么多的变故。

如今黎簇背部皮肤上的伤疤纹理已然淡化了,不能再作为地图使用了,那么他嚷嚷的“会有人找上门来”是几个意思?
“别慌,你慢慢说。”
“你想说,我背上的地图已经不好使了,我现在是安全的,对不对?”黎簇猛地抖了抖前额的头发,刘海散到一边去,一只眼睛乜斜着。
黎一鸣点点头,这是显而易见的。

“你不懂。”黎簇低下头,悄声道,“我能读取蛇的费洛蒙,我是吴邪找的第十八个人,前面十七个都失败了。”
黎一鸣呆住了。
黎簇得意地用食指关节处敲击茶几,“没有我,他的整个计划都无法推动;他的对家也会想得到我。”
“他都放你回家半年了,应该收网了吧。”
“我要他亲自告诉我,后续还有结果,以及往后该如何发落我。”黎簇恶狠狠地、一字一顿地低吼道,着重强调了『发落』两个字。
白毛汗蔓延了全身,黎一鸣也被黎簇的情绪传染了。
事不宜迟,他果断地掏出手机,定了张去杭州的机票。

找到那家叫“王子规矩”的店铺还算顺利,看店的人自称王盟,即刻字狂魔身前的同事。黎一鸣认得黄严,倒是没见过王盟,好在王盟回答问题的态度还算爽快。
直到黎一鸣提起了吴邪。
“他去了福建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里休养生息,一般人他都不见,也找不着。”王盟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我儿子一定要见他,说是跟他的计划有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半年前黎簇就回家了。”王盟不动声色地望向黎一鸣。
“你指的是?”话刚出口,黎一鸣就明白了三五分。
王盟点了点头,“在古潼京,我老板给他试验第一支蛇毒的时候,他就昏厥过去了。他确实有读取费洛蒙的能力,可惜他的体质承受不了毒素,我们怕出人命,就为他注射了血清,求黑爷把他送出沙漠了。”
难道?

黎一鸣决意换一个切入点,“汪家人的老窝被你们端了没?”
“无可奉告。”王盟难为情地摆摆手,“我只能表明一点:我老板改变了方案,后来的事情都没再让黎簇参与进来。您要是觉得先前付的赔偿金不够,我们可以再补。”
黎一鸣恍恍惚惚地离开了杭州,天空适时地抛下了两个响雷,炸得他一阵心惊。
他依然捉摸不透骗人的究竟是王盟还是黎簇,或许会有第三个人能给他答案。

[黎一鸣和苏万的场合]

这半年里,黎一鸣不是没想过,黎簇受刺激过度患上了妄想症这种可能性。他也带黎簇去看过精神科的医生,只是开了一堆百忧解让回家服用。
黎一鸣没敢把王盟那番话转述给黎簇,硬着头皮继续请人轮流看守着黎簇,以断绝他离家出走的机会。
一周后,新的转折点出现了——黎簇的好友苏万回来了。

据说苏万也去了一趟沙漠,数月后回了趟家,又心急火燎地跑出去了。他父母着急地到处找人,找来黎簇家里,只能跟黎一鸣同病相怜。
在苏万和黎簇正式见面之前,黎一鸣先把苏万截住了。
“我和好哥进沙漠是为了找鸭梨。”苏万开门见山。“没想到他刚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

“你们也抵达了古潼京?”黎一鸣展开了小心翼翼的套话。
“没有,我们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了几天,差点死在热风里,好哥被一位霍先生救走了,我则收获了师傅一枚,前些日子就是跟师傅学艺去了。”苏万语速很快地把他们的沙漠之行概括完了。
黎一鸣不死心,把话题转移到了快递上。

“他说,吴邪派人寄了好多快递到你家,有枪支,有干尸,还有成箱的蛇,藏在冰块里...”
苏万的瞳孔骤然放大,又缩回,像在看一条硕大而愚蠢的巨蟒盘成一个死结。“叔叔,那会儿我在沙漠里,没办法接收快递啊。鸭梨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黎一鸣能读懂那眼神,却也束手无策,轻叹,“我分不清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这样吧你明天再来我家,我今晚先问几个问题试探他。”
苏万更震惊了,“他还说了哪些故事?”
黎一鸣无奈地摇摇头,“你先做好心理准备。鸭梨他...这段时间变了很多。”

当晚黎一鸣按捺不住问了黎簇一个,他最想了解的问题,“你说过你有读取蛇的信息素的能力。”
黎簇四肢摊开躺在床上,两只眼睛似闭非闭,声音宛若梦游,“被黑毛蛇咬了以后,我能看到这面墙从中碎成十几块石膏壁再剥落,上个世纪砌的红砖争先恐后地砸到地上,都不会碎,变成它们初始的形态,一摞摞搁置着,然后由灰色的、粘稠的泥浆一点一点将它们拼接起来,再抹匀...这就是蛇的记忆,能通过它们还原出几十年前的场景。”

黎一鸣愣愣地盯着黎簇老半天,“黑毛蛇...难道是一种新型毒《品的名字?”
可惜他也不能真去弄一筐蛇回来验证儿子刚刚说的话。
黎簇突然弹坐了起来,“既然吴邪死活都不肯再见我,你帮我弄些蛇毒试剂吧,不局限于黑毛蛇的。”
黎一鸣想落荒而逃。

[黎簇和苏万的场合]

阔别半年有余再见老友,苏万既释然又伤感。前一种感受是庆幸黎簇还活着,后一种是难以相信他竟变成这副模样。
以往那个注重形象和服饰的鸭梨不见了,眼前之人穿着宽大的旧睡衣,头发是干净的,但是明显毛糙不堪,也没有梳成型,一看就是黎一鸣的手笔。他的眼神空洞得像望不到底的盗洞,黑黢黢的吸附了所有的光和热,同他打招呼时亦是直勾勾地盯着人。

“我在汪家见到沈琼了,”猝不及防地,黎簇亢奋了,“她换了个名字,叫汪小媛。”
苏万难过地小声道,“沈琼半年前就死在了沙漠里。”
“连你也被吴邪买通了?他不想再见我,还要逼我忘记这一切,我不会让他得逞的。”黎簇陷入了狂躁,动手撕扯起自己的头发。
黎一鸣冷静地为他扎了一针镇定剂,手法熟练。

“鸭梨,你回家很久了,你没有再去过古潼京,请接受现实...”苏万紧张得快要哭出来了。
“我看他就是为了逃避回学校上课,宁愿躲在家里整天幻想这些东西。”黎一鸣冷冷道。
“第二次进古潼京,我们四个人一起去。你、我、好哥还有湾姐。吴邪教了我很多行走沙漠的技能,我们走了三天三夜,再次跟他会合...”说到吴邪,黎簇的脸上漾起了一缕温柔的波纹。
“湾姐...又是谁?”
黎一鸣了然于胸:黎簇数月前去看的精神科主治医生,就叫梁湾。

“不管你们怎样试图阻止我的行动、瓦解我的信念,我的想法都不会改变:我一定要见到吴邪。”黎簇端起茶几上的一杯凉开水,三两下喝完,然后用力地扣了回去,杯底蔓延出一道细小的裂纹。
“这个人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执念至此?”苏万咬了咬牙,说出了这个盘踞心头已久的疑问。
“他改变了我的一生,他发掘了我的价值。”黎簇的脸上再度绽开了笑容。
“把你变成一个精神病吗?”黎一鸣捏紧了拳头,想直接甩过去,被苏万拦住了。

“他知道我有幽闭恐惧症,会在地宫中为我挡上双眼;我们跳进海子里,他会在我方圆一两米的位置来回游动;他还送了我一把刀,跟他那把'大白狗腿'的款型很像。他说,当我再害怕了就想想他,现在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他...他也需要我回到他身边...”
黎一鸣气得面色铁青,默默在心里盘算着该向吴邪索要多少精神损失费。
“在遇到他之前,我的人生毫无意义、不名一文。可现在的我,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不是主角。”
“我当然是。”
斯得哥尔摩综合症加精神分裂症,治愈的几率究竟有多大?黎一鸣头疼地想给自己来一支镇定剂,或者蛇毒。

“我恨他,其实又不是那么的恨他。”黎簇终于对上了苏万的双眼,虽然还是涣散的,聚不了焦。
“鸭梨,”苏万绕了过去,握住他的手,森森然一笑,“你想过没有,也许吴邪这个人也不存在。”
黎簇怔住了,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睛逐渐蒙上了一层雾,声音也嘶哑了。
“我记得他指尖的温度,还有对我讲话的语气,这些并不是虚幻的。”
“你只是太孤独了,把自己催眠了。”

注:

鸭梨第一次进古潼京是真实的经历,之后的剧情全是YY,犯病的诱因是执念+被关在家里;其余人的描述都是真的;结尾苏万说吴邪不存在是希望能帮助鸭梨摆脱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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